问。
“可以呢。”云程说完,便弯腰拿起放在床头的水杯,送到阮鹤庄嘴边。
阮鹤庄喝了半杯,剩下的让云程喝掉了。放下水杯,阮鹤庄将云程拉回床上,搂着他说道:“还有点困,陪我再睡会儿。”
“那好吧。”
本来已经睡饱的云程就这样被阮鹤庄圈着,没多久,又酣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在一个小时后,云程是被一通电话铃声给吵醒的。他昏昏沉沉地抽出手四处去探寻手机的位置,用了近半分钟的时间找到后,眯着眼睛接起来贴在耳边,片时,他便听到了方菲激昂的声音。
“云儿,你在哪儿?香港?和谁?和谁?你恋爱的对象是谁呀?”
云程顿时清醒,赶忙调低了点音量,低声说:“菲姐,你别太激动,我人现在很好的,至于恋爱对象,除了他还能有谁嘛。”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方菲在电话那头做了个深呼吸,恨铁不成钢道:“宝,你没救了。”
挂断电话,云程刚将手机放下,忽然感觉到腰间一紧,下一刻阮鹤庄贴到他耳边,说:“年假还剩两天,我陪你回京城住住吧。”
行动很快,他们订购了最近的一班飞机,于晚八点落地京城,并且将大黄也托运了过去。
到达熙春公馆时已是九点半,阮鹤庄拉着两个行李箱,跟在抱着大黄的云程身后。随着一声家门解锁的声响,云程敞开门,笑说:“欢迎来到你今后的第二个家。”
阮鹤庄走进去换好拖鞋,紧接着满心好奇地在不算太大的空间里来回穿梭,路过阳台时,他一眼便注意到那一簇盛开着的蔷薇花。
“我很会养花的。”云程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说道。
阮鹤庄抱住云程,很赞同地说:“看出来了。”
次日一早,阮鹤庄取了长期停放在那家影视公司楼下的黑色迈巴赫,在买下熙春公馆的一个停车位后,堂堂正正地将车开进小区的地下车库。
云程睡醒后起来刷牙时,照着镜子发觉脖子上的印子还没消,于是在阮鹤庄停车回来后,便不甘示弱地抱着阮鹤庄在他脖颈上也咬了一口,心里总算是舒坦点了,但还是得灰溜溜地翻箱倒柜找件高领毛衣穿上。
昨晚临睡前,阮鹤庄预订了京城一家空中餐厅里最好的位置,电话邀请了方菲和廖菘蓝今日共进午餐。上午十点钟,他和云程撸了会儿猫后出门,带着目的逛了逛商场,十二点,他们准时到达餐厅。
两人坐下不到五分钟,方菲和廖菘蓝也到了餐厅,在侍应生的带领下来到了预订好的餐桌前。
四个人两对情侣互相打了招呼,才纷纷落座。点好餐,云程将刚才在商场买好的两份礼物区分了包装袋,辨别后依次递给面前的两位女士,并说道:“菘蓝姐,上次你过生日我没来得及准备礼物,今天有机会在一起吃饭,一份不算贵重的礼物,请笑纳。还有菲姐,鹤庄也给你准备了礼物,收下呗。”
廖菘蓝大方接过。
方菲虽心里一万个不高兴,但身为经纪人该有的保持微笑逢场作戏的基本素养还是有的,她接过礼物,对阮鹤庄说了谢。
餐很快上齐,他们一边吃一边聊天。
廖菘蓝说:“听说陈导现在整日待在机房里,盯片盯得人都快麻了。”
方菲接话:“我看陈导朋友圈发的搞怪自拍,那黑眼圈眼看着都要掉地上去了。”
阮鹤庄表示:“陈导确实辛苦,过几天得好好犒劳犒劳功臣。”
云程插不上话,闷头吃肉。
廖菘蓝又说:“还好陈导的太太术后恢复得很好,也能安心不少。”
“是啊。”方菲说。
他们都没点酒,毕竟这会儿才是中午,喝了酒的话那一整个下午就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了。
期间方菲去了趟洗手间,阮鹤庄也借故接电话离席了几分钟,他站在从洗手间回餐桌的必经之路的一处隐蔽角落,在方菲返回时,从背后叫住她道:“菲姐,方便和你聊几句吗?”
方菲倒没被吓住,只是愣了愣,便转过身来面对阮鹤庄说:“好,你讲。”
阮鹤庄神色肃穆,说:“我猜想你也许对我存在某种误解,这无可厚非,因为我知道你一定是在为了云程着想。这些年你对云程的照顾和支持,云程都和我讲了,不止他对你很感激,我也很感激你。”
顿了顿,他继续说:“菲姐,我和你讲这些并不是要你放下对我的顾虑,相反,我更希望你可以时时保持着对我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