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笑,有些换着衣服,
“哐当!”
被突然冲进来的一群人给吓坏了,“啊,啊……”大叫,双手捂胸,场面更加混乱,小混蛋两人趁机从后门逃脱,
“鞠,鞠……”哨声紧接着响起,顽主们再熟悉不过,公安来了,李援朝脸色铁青,他们足足二三十多号人,没抓到小混蛋不说,反倒自己这边损兵折将,这面算栽了,
“先撤,回头再跟小混蛋慢慢算账。”
郑桐道:“跃民,袁军,咱也赶紧溜吧。”说罢第一个脚底抹油走人,钟跃民对周晓白道:
“咱也走。”
周晓白憨憨道:“我们又没打架,公安总不能乱抓人吧?演出还没结束呢。”
钟跃民无语了,这姑娘还真是傻憨,正常剧情走向,这俩傻妞都被当作女流氓抓进了派出所,要不是有个副司令的好爹,搞不好真要里头蹲着去。
“还看什么呀,你看看现场,桌椅砸了,乐师伤了,演员都给吓哭了,还不够乱,公安来了,管你好人坏人,抓了再说,到时进了里头,你能解释得清楚嘛?黄泥掉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走走,赶紧走。”
周晓白任由钟跃民拉着手,逃离了剧场,这边几人刚出剧场,迅速躲进左边的巷子口,另一头数十个穿着藏蓝色制服的公安快速赶过来,第一时间进了剧场内部,险之又险,再晚上个几秒,正好跟人正面对上,要被一锅端了。
“娘的,差点撞着!”
郑桐小声道:“也不知李援朝、张海洋他们逃脱没有?”
“管不了那么多了,太乱了”,袁军道:“咱走吧,别回头公安摸这边来。”
钟跃民道:
“你们在前头那家国营饭店门口等我,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你不许去!”周晓白抓住钟跃民手,生气道:
“哪都不许去。”
“我不去打架,真有事,挺急的”,钟跃民含情脉脉看着对方,
“我答应,绝对不会乱来,这样还不行吗?”
周晓白这才松手,“那你要小心,我们等你。”
“好!”
钟跃民往边上一条黑乎乎巷子快速跑过去,
“哎,跃民,你到底干嘛去啊?”
袁军后面喊,钟跃民没回答,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深处……
另一边,小混蛋和李奎勇最终逃脱,把追赶他们的人都给甩了,这会在回去路上一条巷子里,小混蛋道:
“勇哥,可以啊,多年没见,你这身手不但一点没生疏,反而更加精进,刚在剧场那一手,把那帮鳖孙全给吓破胆了,畅快,畅快,就是今晚没捅到人,娘的,有点扫兴,下次的,下次我非捅他几个解恨。”
“九儿,我觉得你变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李奎勇小时搬过一次家,没搬家之前,跟周常力是一个院里的,那会周常力还很瘦小,经常被人欺负,李奎勇练过摔跤,没人敢惹他,所以经常帮助常力,收拾那帮欺负他的人,两人的友谊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后来李奎勇搬了家,之间联系就少了,也就是在前几天,他才知道外头一直在传,那个手段凶残,专找大院里顽主麻烦的小混蛋,竟然是他的发小,不过就算如此,今晚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来了。
“勇哥,你觉得我变坏了?”
李奎勇摇头,“我也不知道,对与错?该怎么区分呢?“
周常力道:
“你家搬走以后,后面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我家跟大杂院里一邻居有些纠纷,这混蛋跑去找那些红小兵,污蔑我是流氓,那帮混蛋是非不分直接把我抓进去了,我爹阻拦,也被他们一顿毒打,肋骨当场断了两根,我在里头被他们折磨毒打,松口了,认了,这才捡回一条命,周强记得嘛?”
“记得,以前不也是摔跤队的,我俩关系不错。”
“他死了!”周常力道:
“罪名跟我一样,不过他硬气,没松口,被活活打死。
勇哥,要说变,我就是那时候变了,我不想再做好人、老实人了,因为他们太窝囊,太废物,被打得头破血流,人家爬你头上拉屎撒尿,你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凭什么那些人能决定我们的生死?劳资不服,劳资要报仇,为我爹,为周强,为自己,也为所有被欺压的老实人。”
周常力双目猩红,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李奎勇叹口气,他没想到自家搬家后,小九家发生了那么多事,道:
“小九,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能这么破罐子破摔啊,像你这么胡来,迟早要出人命,你要有个事,你爹、你妹妹,他们怎么办?看着你冷冰冰的尸体,会是何等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