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刘!”
二连连长李明道:“你这可就有些不讲究了,你们一连去年时可都捡着漏了,把那个张海洋,还有那个矮的,叫宁伟的,俩好手给抢走了,今年还想着捞一个,我绝对不同意,还急眼,你当我不会急眼啊?”“就是!”三连连长也附和,“老刘,我们也是为你好,那个张海洋和宁伟可都是刺头,来部队一年多,你们五班那个班长方大个子跑来连队向你好多少回状了?现在这个叫钟跃民的新兵,刚你也看到了,绝不是善茬,我看比那个张海洋、宁伟还要难对付,你把仨整一个连队,那还不翻天,我看你啊,得减寿十年,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我俩给你减轻点身上担子。~g,g.d!b`o`o`k\.¢n*e_t^”“我谢谢你俩啊!”一连连长刘永华没好气,“我身上的担子就不劳烦二位操心,反正已经有俩刺头,再来一个也无妨。”远处被高抛起的钟跃民,自然不知道,就因为跟老兵干了一仗,被三个连长给惦记上了,新兵三个月的训练结束,钟跃民最终去了二连,也是侦察连,连长李明,指导员许健,到了连队,“钟跃民,你在新兵训练三个月中的表现,挺不错,前两天团部开会,团长还专门提过你。?[2?μ8¥看:书ˉ×|网e? ?无?′错@?内\容?\””谢团长夸奖!”“你以为我是夸奖你啊?”李明话锋一转,沉声道:“你是有点本事,但惹是生非的本事也不小,才来部队几天?就敢撺掇新兵跟老兵干仗了?胆儿还挺大。”“连长,这我得给我自己辩解几句了”,钟跃民不卑不亢,“一来我没惹是生非,新兵训练我都老老实实,安分守己的,二嘛,更没撺掇新兵跟老兵干仗,这是部队,又不是外面社会上,我也没有那个胆,只是纯粹的格斗技巧交流,增进战友间的情谊和格斗水平。”“呵!”李明和许健倒是对人有些刮目相看了,这小子可以啊,小嘴叭叭的,一套套的,“钟跃民,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身后有什么背景关系,到了我二连,那就是个新兵,严格遵守执行部队的各项规章,别给我耍小聪明,不然我可饶不了你,你就是军长的儿子,我也照样收拾你。”钟跃民双脚脚跟一扣,敬了个礼,声音洪亮,“一定严格遵守执行连长的命令!”中气十足。:$小a^说~§#宅=1 ¥已£=?发?·布tˉ最t新>章?节t“行吧,小黄……”把门外的一个士兵叫进来,“带他去三班报到吧。”人一走,李明揉了揉耳朵,“这小子,当我聋了怎么着?要这么大声,耳朵嗡嗡响。”许健笑声, “老李,我觉得钟跃民这小子挺有意思的,狂是狂了点,但有分寸,懂进退,尺度把握的很好,你刚听他辩解的话没有?哪是个新兵蛋子说出来的,好像在体制中待过一样,一口官腔,你还寻不出毛病来。”“你真说对了,这小子入伍前还真在体制中,还是个公社主任。”“不能吧?”许健诧异,“这才二十出头,当公社主任了?不说京城来的大院子弟?”“我是听团长跟我说的”,李明道:“就前两天团部会议结束后,团长把我留下来,特意叮嘱的,这小子经历可了不得,不能拿新兵对待,69年的珍宝岛战役,就是这个钟跃民一人消灭了八个老毛子,其中包括那个恶名昭着杀死我边境村落数十个同胞的瘸腿上尉。”许健震惊,“真的假的?老李,那这小子怎么现在才进部队?我记得当时报纸上专门报道过的,这种英雄肯定是特招入部队的。”“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跟他父亲当时还在里面审查有关系”,李明道:“这小子后来去陕北插队了,就一年工夫,愣是从一个普通大队社员,到大队支书,再到公社主任,有能耐啊,加上后面的背景关系,老许啊,没准以后啊,人家就爬咱头上去了。”“那你这还吓唬人干啥?给自己找不自在。”“我不是吓唬他,是给他敲打敲打,毕竟这么年轻,很容易得意忘形”,李明道:“我脾气你知道的,直来直去,就是天王老子来我连队,那也得给我老实些,我也不指望升官发财,这样挺好。”许健摇头笑起,“哎,我问你,你给安排三班去,那边可有个大刺头,就不怕两人干仗?”“干仗好啊?我就怕两人臭味相投,沆瀣一气,钟跃民这小子要能治他,哎,咱俩省事多了,不然一天天闹心死,恶人自有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