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尹海上怔然,不敢回答:“我……”
苏御微微俯身,滚烫的呼吸几乎拂过伊尹海上瞬间煞白的脸,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残忍。′如^文-网^ ^首?发·
指尖在她的疤痕上缓缓摩挲,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和深入肌肤的提醒。
“……却连下手的位置都模仿错了?”
“你模仿我穿衣、吃饭、说话、做事、甚至妄想取代我的位置……”
苏御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伊尹海上的心脏。
“却永远……都只学到皮毛!”
“永远……都抄错答案!”
伊尹海上浑身剧震,如同被剥光了所有伪装,那道疤痕仿佛成了她模仿失败和扭曲人生的耻辱烙印!
“你松手!”她下意识想要抢回衣领,却被苏御死死按住手腕。
苏御却首接将她从地上拽起。
拖到侧面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伊尹海上,睁大眼睛,看看镜子里!”
“你现在的鬼样子!”
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精准地扫过伊尹海上苍白的脸和依旧微微颤抖的身体。
“你连站!都站不稳!”
苏御猛地抬手,指向办公室侧面那面巨大的落地装饰镜——光滑的镜面清晰地映出昏暗光线下的两人:
左边 ,苏御 眼神凌厉,翻涌着一种近乎非人的冰冷,白色西装也压抑不住身体里那个黑暗的声音。e(2白?£+马a¥书$?=院; ?无?+t错=@内μ,容°a*镜中的影像,仿佛是她体内那个深渊的投影。
【明明是伊尹时人把你丢在深渊里!】
【成了被人唾弃的野种!】
【明明你才是海上集团第一继承人,却沦为见不得光的干女儿!冒牌货!】
【这一切难道是“我们”的错吗?】
右边, 被苏御死死钳制住的伊尹海上,扯开的黑色西装领口,露出那道刺眼的疤痕。她脸色惨白,精心打理的发型早己散乱,惊恐地瞪着镜中的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丑陋、被彻底剥光的怪物。
一个崩溃、弱小、被“苏御”占据了一切的“伊尹海上”。那道疤痕在镜中格外醒目,如同她人生的失败标记。
“看清楚了吗?”
苏御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一字一句,钉入伊尹海上摇摇欲坠的意识:
“被雷声吓到失语的是你!”
“被童年阴影囚禁的是你!”
“需要靠药丸和催眠才能伪装‘正常人’坐在会议室里的——还是你!伊尹海上!”
“而我……”
苏御微微扬起下巴,镜中的她眼神睥睨,带着一种野蛮生长的、永不屈服的强悍生命力:
“就算我是疯子!”
“我也是一个能站在这里,掌控局面,让你们所有人都寝食难安的疯子!一个从地狱般的看守所爬出来,把你们踩在脚下的疯子!一个……绝不会被区区雷声吓得钻桌子底下的疯子!”
她的目光死死锁定镜中伊尹海上那张因恐惧泪流满面的小脸,眼神悲悯。??看?&t书!屋?D?小¥说¨3网¤£ *最|?$新(章?节`,更2?!新?*′快e@
“承认吧,伊尹海上。真正需要被‘关起来’保护的温室花朵,从来不是我。”
“是、你!”
“你才是那个……永远被困在过去的可怜人!……”说到这里,苏御心底何尝不是感到一丝可悲?她们两不过都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一个出生就是牛马,却有一天发现一切不过是人为的命运;
一个出生就在罗马,可是除了空中楼阁,她什么也没有。
“不……不是的……我不是……”
“我只是被你抢走了身体,抢走了一切……”
伊尹海上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崩溃的自己,听着苏御如同审判者的判书,心底最后的一道防线彻底崩溃。
她捂住耳朵,发出小兽般绝望的呜咽,身体沿着镜面滑坐到冰冷的地砖上,蜷缩成一团,将脸深深埋进膝盖。
“妈妈……爸爸……救我……”
“你们在哪?……”
苏御的声音冰冷无情宣布。
“你的爸爸己经死了!”
“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替你遮风挡雨。”
“你还是清醒清醒吧……”
办公室内,只剩下伊尹海上压抑破碎的啜泣,窗外被阻隔的闷雷低吼,以及苏御站在镜前,如同风暴之眼般沉重而压抑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