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头,耳朵听得到他还在追赶。¨6?邀*墈?书\惘′ +已.发^布-嶵′薪¢璋!結/
钟离清的轻功稍逊一筹,但男女体力有明显的差距,再拖下去的话,她迟早会被追上。
时间过去了一柱香以上,师琳渐感体乏,想着把他引开得足够远了,凝神细听辨别他的方位,足尖轻点树梢,回身扬手,启动袖箭。
“咻——”,一支短箭破空射去,她立即转身逃走。
钟离清神色一凛,挥动佩剑,“叮”的一声,短箭被击飞。
这么一来,他就慢了她一大截,想要追上去必须得想个法子。
钟离清继续前行,摸出三根银针,赫然是大名鼎鼎的暗器冰火飞针,针尖在月光里闪动着幽幽的绿光。
他汇一小股真气于右手,飞针直直射向她的几处大穴。
师琳耳朵一动,感到空气流动的异样,察觉到了危险,正欲闪身躲避,右边飞来几枚飞镖,替她打落了三枚冰火飞针。
暗器没击中,意味着彻底追不上了,况且对方还有帮手,钟离清审时度势及时止损,转身飞回城内。′兰?兰_闻.血. ?埂/薪?最-全.
终于打发掉他了,师琳暗舒一口气。
她想起了什么,立即转向方才飞镖射来的方向。
没一会儿,果真见到一身靛蓝衣服的钟离靖气喘吁吁的跪坐在地,左手捂着胸口,右手虚弱扶着树。
他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想来脸色不太好。
师琳停在他身侧,扶他起身,半是心疼,半是责备:“你内伤在身,怎能再动用内力?好好听我的话留在城里不好吗?你跟来岂不是白费了我一片苦心?”
“你是为了救我才身陷险境,我怎能弃你不顾。”
即使在受伤的情况下强行用轻功会加重伤势,钟离靖也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方才他若是没赶上那千钧一发,还不知道她会如何。
师琳先是一怔,而后笑了。
是了,他这人最擅长的便是扶危济困,倘若他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为他涉险而无动于衷,那他就不是名满天下的银面侠了。
其实,她并不是漫无目的逃命,今夜隐门的另一个杀手九儿在附近的大灵寺执行任务,一旦她落入下乘就放信号弹呼救,九儿会前来救援。^2\8!墈+书?枉¨ .已`发?布^最/辛!蟑!結^
事已至此,这些事告诉他也没有意义,再怎么说,他能不顾自身安危的来救她,她很感动,就是忙活了一个晚上还是让他受了和原著一样重的伤,她有点不甘心。
算了,随遇而安吧。
师琳左右张望:“今晚你不能再用武功了,城门必会严加防守,我们也回不去,还是先找个地方栖身吧。”
钟离靖点头:“我知道一个地方,离这里不远。”
“好,我们就去那里。”
她扶着他,用轻功照他指的方向飞去。
一盏茶后,二人来到了目的地。
师琳看看眼前残破的门窗,再看看挂了蜘蛛丝的佛像,呆住了,这不是原著里他摆脱钟离清后自己孤单寂寞冷待一晚上的破庙吗?!
钟离靖像回了自己家,熟门熟路的从摆祭品的桌子底下搬出一堆干柴,火折子点燃松漆片,很快就生了一堆火驱寒。
他拿干草铺了两处垫子出来,坐到其中一边,平静地说:“破庙简陋,将就一夜吧。”
有地方住就不错了,她一点也不嫌弃,笑说:“不用担心突然下雨,也不用害怕野狼夜袭,这里已经比荒野好了百倍。”
钟离靖加了几根柴,把火烧得更旺。
师琳在袋子里掏啊掏,手中多了两个瓷瓶,伸到他面前。
“白瓶是护心丸,调息用,黄瓶是三阳丹,治内伤有奇效。”
这两样是他急需的药品,她给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毕竟是入口的东西,虽然今日多次共患难,但他们到底算是陌生人,他不领情也正常。
“多谢。”钟离靖接了,每瓶倒了两粒服下。
他这么干脆,师琳倒是出乎意料。
她坐到另一边的垫子,玩心大起,含笑地道:“哎呀,你中计了,三阳丹其实是毒药三尸丸,如果三天不服下解药,就会毒发失去理智,到时候你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对我言听计从,成为我的傀儡。”
说到兴起处,她攥紧五指,做了个拿捏他的动作。
钟离靖瞥了她一眼,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