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闻言皱眉笑道:“哦?这能说明什么?这就能说明他姓陆?难道就不能是别有用心之人,搞出来的阴谋?故意陷害陆某?”
孙权闻言,不禁又疑惑起来。听陆逊说的信誓旦旦,倒也不像是说谎。难道他真的是冤枉的?陆逊不等张昭开口,抢先说道:“哼,如果按照这个说法,行刺之人若是说他是张家后人,那这个人的幕后主使,就是张昭大人了?”“你,你……你血口喷人!”张昭被气得白胡子都翘起来了。陆逊冷笑道:“逊只是打了个比喻罢了,张公既然不是行刺大王的幕后主使,何必激动呢?”“你……”张昭吹胡子瞪眼,偏偏还说不出来什么。虽然陆逊的话让他感到气愤,但他还不得不承认,陆逊的话是有道理的。陆逊气够了张昭,随即拱手道:“大王,请大王想一想,臣若是行刺大王的背后主使,怎么会允许手下人自报姓名?这么做岂不是故意给自己找麻烦吗?”“此事有悖常理,臣就是再傻也不会这么做,请大王明鉴!”孙权闻言,不禁彻底被陆逊说动,再看陆逊诚挚的双眸,怎么看也不像是刺客背后的主谋,不禁点头道:“卿言之有理,看来是孤多疑了,请伯言勿怪,孤也是气糊涂了。”陆逊终于松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拱手道:“大王,臣为了大王大业,即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只请大王勿要见疑,更不要听信小人谗言,坏了君臣大义。”说这话时,陆逊特意瞟了一眼张昭,张昭看到后不禁白眼一翻,气得差点当场背过气。孙权缓步走到陆逊身边,郑重的望了望陆逊,说道:“伯言放心,孤不疑卿……”陆逊的表情颇为复杂,无力的看了一眼孙权。类似的话他已经快听吐了,这话你孙权亲口说出来,自己不觉得恶心吗?你要是真不怀疑我,又何必来这一出?陆逊心里疯狂吐槽,可表面上他也不能显露出来丝毫不满,只能默默的拱手说道:“请大王善自保重,臣家中还有事,暂且告退了。”“好,伯言你去吧。”“是。”陆逊这一次走的很干脆,只是背影显得那么落寞。他真没想到自己在外面出生入死,到头来却换来了孙权的猜忌……陆逊不禁想到了范阳,也许范阳说的是对的。自己将来,也许真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君疑臣,则臣必死,只是早几天和晚几天的区别…………陆逊走后,孙权微微叹口气道:“张公,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张昭道:“大王,若不这么做,岂能试探出伯言真心?”“哦?”孙权微微诧异,他发现张昭对陆逊的称呼变了,从“陆逊”变成了“伯言”……“张公,你的意思是?”张昭默然摇头道:“大王,臣虽然与伯言素来不睦,可这一次,臣要说一句公道话,此事或许与伯言无关,只看伯言的反应,他似乎真的被冤枉了。”孙权点点头道:“孤也有此意,孤也不认为伯言是此事的策划者,只不过……”孙权说着,忽然叹了口气。张昭道:“大王,您……” 孙权叹息道:“看来,陆氏的后人,对孤依旧是怀恨在心,孤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两家的仇恨也该化解了,看来,是孤错了。”张昭不禁默然。二人相对无言,沉默半晌后,张昭说道:“大王,即便此事与伯言无关,可他隐瞒约见范阳之事,毕竟是证据确凿。大王这几日当安心静养,十五日前还是要亲自去一趟北固山为好……”孙权闻言,当即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张昭若是不提,他险些给忘了,连忙说道:“对对,孤将养两日,不论能否抓到刺客,都要前往京口北固山,去一探究竟!”“大王英明!”……孙权手下人办事的效率还是很快的,立刻在城内各处张贴画影图形,重金悬赏,捉拿刺客。甚至已经开始紧闭四门,逐家排查。当一队吴兵查到孙桓的别宅时,范阳立刻叫来了关银屏。只一个眼神,关银屏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当即,她找到了一无所知,处在懵逼状态下的孙桓,上来就是一通撒娇道:“哎呀,叔武~~门外的那群人好粗鲁啊,你去替我把他们赶走好吗?”孙桓闻言,瞬间老脸一红,当即身子酥麻了一半,连忙结巴道:“是,银屏你不喜欢他们,我赶走就是……”当下孙桓满心欢喜的开门去打发了巡查的吴兵。他乐的合不拢嘴,一脸满足的笑容,满脑子想的都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