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坑洼洼的泥塘遍布,好几次路上尽欢都差点打滑,但她一刻也不敢耽误。
好不容易赶到了现场就看见陈语彤母亲正在和林在福对峙。两人下手极重,几乎是头破血流。刚下车,尽欢就看见林在福开着车走了,而自家姑姑正站在倒在地上的陈语彤母亲面前。“姑妈!”尽欢连忙叫住她。陈语彤母亲虽然不坏,但是对女儿极近变态的控制欲让她失去理智,要是姑姑靠近她被伤害了怎么办。“啊?”听见有人叫自已,徐妈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句。转而瞬间就发现了声音有些熟悉,转过头看到尽欢时一瞬间就炸了。“你这死孩子,到底懂不懂危险就来了这里,这是你能来的吗!”她对着尽欢骂骂咧咧。分明刚才看见一地的血迹时还是一脸的惊恐,这一瞬间看见尽欢时却又满血复活了,顾不上害怕。“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尽欢假装躲避她,余光却是一直看向地上的女人。只见她突然站了起来,就要往车上走。“哎哎,你这是要去哪?”徐妈叫住她,以为她是要回去,还想跟上她搭一程顺风车。“姑妈!”尽欢拉住徐妈不让她走。看见陈语彤母亲的车即将看不见了,尽欢连忙走到摩托车旁,插上钥匙就要开车。“姑妈你先在这里等着哈,一会就有警察来救你的,我先跟上去看看。”说完也不顾徐妈的叫唤连忙开着车走了。两个轮子的始终跟不上四个轮子的。尽欢到时,只看见了两辆出了车祸的车还有一串的警车警察。看到这她顾不上想要看热闹的心只想要快点逃跑。倒不是心虚,只是觉得警察太难对付了,特别是那个戴国栋,问题实在是太多了,简直是让人疲于应付。只是,来不及了,在她出现的时候戴国栋就看见了他,并且叫人把他拦住了。现场一片混乱,尽欢被叫住也来不及问话,只是匆匆被带走了。走之前尽欢还没有忘记徐妈,对着那边还在忙碌的戴国栋大喊“还有人质呢!”说完地址后她便被人拉上了警车。……林在福在被带去他们居住的居民楼时尽欢也才从警局出来。有了证据作证她才洗脱了嫌疑证明自已只是一个胆子大喜欢看热闹的人,并不是什么嫌疑人这才被放了出来。尽欢还记得自已出来时之前那个年轻警察看向自已的眼神很不对劲。也许是之前被自已柔弱的外表欺骗到,现在知道真面目后有了割裂感吧。看着刚出现就被人群围着谩骂的林在福,尽欢想到了什么,悄悄从徐妈身边走开离开了现场。一条条证据摆在林在福面前,他没有为自已辩解什么,只是在问他陈语彤的下落时他只说“她自由了”便不再多说。走到楼顶,在那片已经将尸体挖出来的金桔地边,林在福站在边上。身边是陪同的警察,面前是对他指指点点控诉的人群。他双眼放空。突然间,转身跳了下去。“砰!”砸到了楼下的充气城堡上。骤然坠落却没有感觉到疼痛的林在福懵了。“你是怎么发现他会跳楼的啊。”被尽欢抓来当临时工的年轻警察看到林在福真如尽欢所言跳了楼,他不可思议的看向身边的尽欢。“因为他是鸽子啊,鸽子都是要飞的。”惠君也是鸽子,所以惠君也飞了。 “走遍天涯海角,你总在我身旁……”礼堂内的歌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医院内,陈语彤母亲说出了当年她第二任丈夫死亡的真相。结婚时他是个正人君子,可是婚后他对她进行家暴,甚至侵犯年仅九岁的陈语彤。她不会说话,叫不出声,小小的孩子害怕之下手持斧头将男人砍死了。自此之后,她便对陈语彤有了极强的控制欲,不允许她靠近其他人,否则便会拿着棍子打骂她。以爱之名为她套上了枷锁。“我都认了人是我杀的,跟小彤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无辜的,我求求你。”听见警方要对陈语彤进行通缉,她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恳求。“人是你杀的,别再拉着我,我可以告你袭警的,你懂吗。”戴国栋用力的将证据砸在地上。门口听见了所有的警察进来后将房间的监控毁坏了。……躲在箱子里被货车带走的陈语彤打开木箱门,入眼的便是辽阔的天空。再也没有一晚又一晚的大雨,全是万里晴空。她是鸽子,笼子困不住她,她会飞的。还没等她再多看几眼,突然,她看到了木箱边上贴着一封信。她眼神一凝将信拿起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