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尽欢原本想问李莲花,既然他内功都恢复了几成,为什么还会被李一辅偷袭得手。
只是她刚叫出他的名字,与他面对面坐着的李莲花就一口血喷涌而出。尽欢有一瞬间的呆滞。怎么回事?她呆呆愣愣的看着手上、衣服上的血。不用看尽欢也知道自已面具上一定都是。“咳咳!咳、抱歉。”李莲花还在咳着,看着尽欢也被血溅到就忍不住开口。“你先别说话!”尽欢深吸一口气,抬手制止了他。正在咳嗽的李莲花还以为是尽欢生气了,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就见尽欢抬手将面上的面具摘下。“我真受不了了,总觉得面具上的血下一秒就会掉到我嘴里。”她语气中是不耐烦,但李莲花现在却什么都顾不上,只是看着尽欢。他们认识十多年了(李莲花自已看来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尽欢面具下的模样。这时候李莲花才知道,原来传世的《洛神赋》可以是写实。单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卓态,媚于语言。当是天人之姿。尽欢将面具摘下,一转头就看见李莲花傻傻愣愣的样子。“做什么这么盯着我?”尽欢缩了缩肩膀。李莲花这眼神,就像是她看到了烤鸡一般,总觉得自已要被他吃了。“你……”李莲花只觉得喉间发紧“平日里怎么要戴着面具?”原本以为尽欢脸上有瑕,却没想到她这般秾丽姿态。尽欢眼珠子一转就知道李莲花为什么这么说了。合着也是被自已这副皮相迷了眼。她唇角带笑,秾艳之姿半染凡尘。看着李莲花真被他迷住眼,尽欢这才大笑。“我戴着面具不就是怕被你这样的登徒子盯着看嘛。”李莲花被她说着才回过神来,只是耳尖羞红,脸上红云浮现。“咳!”他尴尬的咳了一声“这面具之后戴着也好……”声音很小,要不是尽欢耳力好当真听不出来。“我才不戴了呢,这戴着面具笑的时候脸上都是僵的,既然现在摘下来了就没有再戴回去的道理。”尽欢十多年前就戴着面具,原本是因为担心外面有没有什么术士会认出自已的真身然后想要降伏自已。毕竟那画本子上都是这么写的,但后来去了很多地方实验都没有人能够发现。只是后来戴习惯了面具就忘了摘下来。现在既然摘了自然就没有再戴上去的道理。李莲花闻言动作一顿。私心里他是不希望尽欢这副容貌被别人看到的,但尽欢是自由的,她只属于她自已。纵使心里不舒服李莲花也没有出声。尽欢看见李莲花又呆呆愣愣,伸手在她眼前晃动“又在发什么呆?”见李莲花终于回过神来尽欢示意他盘腿坐好。“‘怎么了?”他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照做。 “你现在碧茶之毒发作,刚好这时候为你解毒。”尽欢坐在李莲花身后,掌中运起内功,说着就给了李莲花一掌。这一掌直接叫李莲花喷了一口血。“你!咳咳!”他想说什么但还在咳嗽,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尽欢只是帮他拍着背。年轻人就着急,毒血还没吐出来呢就想说话。她面上无奈慈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七老八十了呢。李莲花咳好了这才转头看向尽欢“你真是为了帮我治病不是为了……”谋杀亲夫。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尽欢打断。“你难道怀疑我要害你?!”还不等李莲花说话尽欢就气呼呼的反驳“怪不得方小宝一直说你是半吊子神医呢,你难道不知道这碧茶之毒要在发作的时候最好解吗?刚才那一下是在让你吐出毒血!”尽欢脸上满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怒气。李莲花原本就是开玩笑,见状更是气势一弱“我……我这不是开玩笑嘛……”他蠕动着嘴,手悄悄探向尽欢想要拉住他的手“这碧茶毒是世间至毒,没人能解,所以也就不知道只有在毒性发作之时最好解。”他是看准了尽欢吃软不吃硬,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姿态。不过尽欢还真就吃这一招。“好了,既然不知道,那你就别插手我解毒。”见人真的不生气了李莲花哪有不应的,当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赶了一天的马车,到了晚上,方多病将莲花楼停下,自已走到了楼内。刚好就被尽欢看到了“方小宝,快烧上几大桶热水!”尽欢毫不客气的叫唤道。方多病下意识回头就看见没有戴着面具的尽欢“你、你你你!”说了半天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