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河毓男儿。”
战鼓声愈发急促,风雪之中,号角长鸣。温北君将红豆酥塞进口中,可能是做酥皮时油太多了,也可能是陈年的受潮破坏了整个红豆酥的风味,他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红豆酥,和碧水做的红豆酥根本没有任何可比之处。可是他却笑了,因为他知道这是谁做的,就是前方替他做了先锋的那个他从未喊出口过的琅哥。
他翻身上马时,看见自己的影子与玉琅子的并排投在雪地上,就像当年在河毓郡校场比试刀法的少年。战刀出鞘的瞬间,寒光映亮纷纷扬扬的雪片,刀身上的云纹如水流动。
“传令全军,”他的声音穿透风雪,清晰而冷冽。身后三万魏军同时举起长枪,枪尖的红缨在雪中如血浪翻涌,“今日之战,不为功名,不为利禄,只为告诉天下人。”
“河毓未亡!”
“只有大魏河毓郡,从无贼汉铜雀郡!”
万千将士的吼声震彻云霄,惊起寒林中栖息的乌鸦。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铁甲铮铮作响。温北君看见最前排的年轻士兵在发抖,却死死攥着温家军旗。雪片落在旗面上,很快被热血融化。
“跑起来跑起来!别停下,本将话说在前头,战死沙场的,除了朝廷的抚恤金,本将亲自给你们掏一笔钱,但要是有临阵脱逃的,本将就亲自砍了你们的脑袋!”
雪,仍在下。但这一次,雪地上并排的脚印,再不会被轻易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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