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粒枸杞。“我爹说这个最补气血。”
她蹲在旁边看他喝,手指无意识地在地上画圈,“虽然我觉得你就是缺个人说说话,所以你话才这么少。”林庸低头看着酒碗里晃动的倒影,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时沾了粒糯米。
那日下着绵绵春雨。林庸在酒坊屋檐下修补漏水的瓦片,阿沅在下面扶着梯子。雨水顺着他的鬓角流到下巴,滴在阿沅仰起的脸上。“你脸上有东西,”她突然说,踮起脚用袖子擦他的脸颊,“这么大个人了,连雨都躲不好。”她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香。
林庸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手里的瓦刀咣当掉在了地上。
“阿沅,一直在我身边说下去吧,可能我人很木,也没什么意思,但是我想在你旁边,一直听你说下去,行吗?”
他到现在都记得妻子那天的笑容。
“我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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