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柔和了许多。她将信纸小心折好,收入贴身的香囊里。
“明日还读《春秋》吗?”我轻声问。
“读。”她站起身,拍了拍裙上的尘土,“爹说过,读史可以明智。”
月光爬上屋檐时,我们并肩走在回县衙的小路上。刘棠的步履比往日轻快,腰间的两个香囊随着步伐轻轻相碰,发出细微的声响。
我知道,有些心结正在慢慢解开。
就像端午那天的五彩绳,看似杂乱无章,实则自有其章法。
而我和刘棠,不过是这乱世中两根偶然交织的丝线,在命运的编织下,成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