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最后环顾了一圈这个承载着她童年记忆的院子。晨光中,她的眼神复杂而坚定。
“爹,娘。”她轻声道,“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离开刘府时,我们没再遇到任何阻拦。晨雾弥漫的街道上,早起的商贩刚刚开始摆摊,谁也没注意两个匆匆赶路的年轻人。
“刘小姐?”
那声音低沉温和,却让刘棠浑身一颤。我们同时回头,晨雾中站着一个身着靛蓝长衫的年轻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左眼角一颗泪痣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吴泽?”刘棠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怎么会在这里?”
年轻人向前一步,月光照亮了他的面容。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我一直在等您。”吴泽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晨雾,“温将军说您一定会回来。”
刘棠的手不自觉地摸向怀中的密信:“温北君让你来抓我?”
吴泽苦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方青玉砚台,与刘棠送给我的那方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边缘的竹叶纹更显古旧。
“将军说,若见到小姐,就把这个交给您。”他将砚台双手奉上,“他说您会明白。”
刘棠没有接,只是死死盯着砚台底部刻着的小字:“琢玉成器,育人如斯”,那是她父亲的笔迹,或者说这才是刘班真正想交给她的东西,而不是那些伴随着风险的线索与真相。
“他有什么资格,”她的声音发抖,“他亲手…”
“我当然有资格,如果不是我,你站不在这里,你没办法这么和我说话。”
晨雾中传来早市开张的声响,远处茶馆的灯笼一盏盏亮起。刘棠的身子晃了晃,我急忙扶住她,却发现她的手指冰凉。
“带我去温府吧。”她最终只说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