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鸢的眼神锐利如刀锋,她的指尖带着薄茧,并非养尊处优的深宫妇人。她的右手快如闪电地探向赵无伤的领口!在一阵布料撕裂的声音中,她粗暴地扯开了赵无伤衣襟的右侧,露出了其锁骨下方一片丑陋扭曲的皮肤——那里,一个极其醒目的、十字形的伤疤深深地烙印在皮肉之上,边缘呈不健康的青褐色,明显是陈年旧伤。
“黑水河一役,”温鸢的声音清晰得如同寒冰坠地,在寂静的石室里格外响亮, “我大魏兵部右侍郎卫子歇,以特制的三棱破甲箭,于三百步外一箭洞穿某位刺客的肩胛。此箭矢为精钢三棱,造成伤口独特,易于辨认。其上…淬有‘蛇信草’之毒,中者伤口难以愈合,边缘必然呈现这种青色。” 她的指尖,在离那十字伤口半寸的地方停顿,并未触及皮肤,但那无形的压迫感却几乎让赵无伤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