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一下,让他们做吧。”
妈妈一呆,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他又不回来了。他为什么总是不回来?”
我朝王叔叔示意,然后将妈妈拉出厨房。
这一顿饭吃得很沈默,很压抑。
我举着筷子,一点也吃不下。
可是我必须坚持,不能倒下。我强迫自己将菜吃下去,强压住不断涌上来的深切的悲伤。
三天后,爸爸的葬礼在殡仪馆隆重举行。除了爸爸生前的好友和一些公司的下属,政府部门和新闻媒体都派了人来参加。
妈妈在看到葬礼的场面后忽然变得异常安静。我和妹妹一边一个扶着她站在爸爸的遗体前,向前来致唁的人还礼。谭夕铭时而站在我身旁和我们一起还礼,时而去招呼宾客,忙得不可开交。
就在爸爸即将被推入熔炉被火化的那一刻,妈妈忽然大叫着爸爸的名字晕了过去。
殡仪馆有急救的医生给妈妈作了急救处理,妈妈缓缓醒过来。
我让王叔叔先将妈妈送回家去。刚出了大厅,就有记者围上来采访,镁光灯不停地在闪,妈妈吓得尖叫。
我无名火起,抢过身边一位记者的相机,使劲摔在地上。“你们有没有道德!请你们先学会如何尊重人,再来当记者吧!”
谭夕铭看到骚乱,急忙赶过来。“什么事?”
我嗔怒地看着他。“不是说过了不能让记者进来的吗?”
他没有分辨,对着记者说道:“请你们尊重一下死者,离开这里吧。”
我叫王叔叔扶了妈妈先离开。
那位被我摔了相机的男记者从地上捡起相机,看着我说道:“对不起,韩纳,我们也是职责所在。我们这就离开。”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认识我吗?你是哪个报社的?留下电话,相机我会赔给你。”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韩纳,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丁杰啊,房地产信息报的记者啊。”
我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我回忆了一下,想起来是做林莫蓝的时候打过电话给他的那个写手。也许在那段时间他认识了正在做韩纳的林莫蓝,所以我并不认识他。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夕铭,记一个他的电话,改天你赔一个相机给他。”看着谭夕铭微微点头,我转身进了殡仪馆的大厅。
等仪式结束,我捧了爸爸的骨灰,谭夕铭载着我和妹妹,将爸爸送到郊区的清风山上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