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身。”
她不怕。
各种证据咬死了是那个侍女,那她无论如何也脱不开干系。
但,追究到底,也不过府中一个侍女情乱之时所说的话。
皇帝不可能因为这,就对平阳侯下达确切的处罚,更不要说连累她了。
能给平阳侯找些麻烦,她乐意之至。
分别之时,谢昭看着沈妙妍的背影,磨蹭一下手中的玉佩。
“我明日便要启程了。”
沈妙妍疑惑地回头看他:“西疆出什么事了吗?”
谢昭点点头。
沈妙妍皱了眉,心中咯噔一声,突然产生了很不好的预感。
仿佛有什么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
前世谢昭没有因为凡云山一事回京,此时是坐镇西疆的。
那时,西疆边境可没有出什么岔子。
今世谢昭因为这件事被拖在京城,改变了西疆的战局吗?
谢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她有些出神,只是轻声道:“你要多保重自己。”
沈妙妍下意识回道:“你也是,一路珍重。”
谢昭便笑着点头。
他递给沈妙妍一块令牌。
“我的人你也知道一些,如果有需要,不必客气。”
沈妙妍怔怔接过。
那块令牌,她前世见过的。
正如谢昭所说,魏麟,果然没两天就从牢里被放了出来。
天子脚下,还没有哪个人,敢让一位还未确定失势的皇子吃苦。
但魏麟还是瘦了很多,整个人都阴郁了下来。
这样一来,倒是更加贴近沈妙妍印象中,那个摘下面具后的魏麟。
魏昌皇帝对他的处罚简单却又残酷,他收回了魏麟对兵部的管辖权。
原本的兵部尚书告老还乡,换了新的上来。
而谁都知道,原来的那位兵部尚书,是站在魏麟那边的。
魏麟手中的权力削弱,又受到皇帝猜疑。原本胜券在握的帝位,又变得有些扑朔迷离。
经此打击,魏麟的状态显然有些不对头。
原本成竹在胸的状态被击碎,变得有些急躁。
他连续数日拜访平阳侯,似乎是在试探这位在他这里地位超群的悍将,是否心甘情愿地还被他握在手里。
而非产生了某些私心。
平阳侯这边,也放下了往日的随性,候在了府中。
不论魏麟选择什么时间来,平阳侯都亲自接待了魏麟。
将他的忠诚放在了明面上。
沈妙妍原本是不想掺和到这两位互表心意的活动中去的。
可惜,她不愿去找事,事却要来找她。
当魏麟抓住沈妙妍的手腕时,她第一次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脑中一片空白。
熟悉的压迫感使她颤栗,更是无端地,生出一股恶寒。
仿佛触碰到她手腕的,不是人的手,而是毒蛇的鳞片。
她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那根淬了毒的金簪,才恍然想起,自己不可能在平阳侯府中将他毒死。
那样和自杀也无异。
魏麟一改往日作风,不再强装文雅,步步紧逼。
沈妙妍向后退了一步。
“沈小姐要去哪里?”
魏麟嘴角正噙着笑,眼神中却是某些令人恐惧的势在必得。
“我与侯爷谈话,微月总是会过来,你却从不来这边,不好奇吗?”
沈妙妍指尖嵌进掌心。
她牵起唇角,对魏麟露出一个笑脸:“六殿下见我父亲不过是为了那些大事,我又不懂这些,何必往这跟前凑呢?我性子本就如此,不爱瞧什么旁人的热闹的。微月妹妹本就常来父亲这边,又与殿下有那么多缘分相连,碰见的时候多些,也是有的。”
魏麟眼皮微翻,不知信了几分。
他松开手,再次对沈妙妍露出一个并无笑意的笑容出来。
“倒是我的不是了。这么长时日,我与沈小姐竟然还不太熟,尚且还是旁人。”
魏麟笑着,眼睛却冷得可怕:“本王与侯爷交情不浅,沈小姐也该多与我多亲近一点不是?”
沈妙妍几乎是捏着鼻子,硬着头皮,应下了魏麟的话,和他的邀请。
这几日,她要与魏麟一同出游。
不知何时,平阳侯已经站到了院子里。
他目送魏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