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剑的,你家将军也不会死。”
岳玲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
这话她不知道怎么回。她是将军的亲卫,保护将军是职责所在,再者说她的将军又不善武,她护着将军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就像他是暗卫,理所应当地要护着文王,也会因着文王的命令,接下那么危险的任务一样。
傅松缓慢地挪回自己的床上,坐在床边,长长叹了一口气:“下回这种事我可不做了,要她自己折腾去。”
岳玲莫名开始觉得他聒噪,闭上了眼睛,把他的声音一同隔绝在外面。
见她不说话,傅松瞥了她一眼,随后慢慢地把自己挪出了房间。
临走前,他拉了两下门口的绳子,一名暗卫几乎是立刻窜了出来:“你要出去?”
暗卫一早听闻过傅松的种种事迹,对他颇有意见。但是现在,暗卫对他的情绪颇为覆杂。
傅松瞥他一眼:“风令的人?”
“是,怎么了?”瞧不起风令?
风令的暗卫憋了半天,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他默默告诉自己,别和这人生气,没必要。
傅松笑了一声:“没什么,风令挺好,我喜欢。”
暗卫微不可察地撇嘴。风令是谢昭暗卫中专做潜伏与探查的,与其说是信息战也很重要,不如说是正面战场不够顶用的暗卫也有用武之地。
看不起风令的很多,倒也不差傅松一个人。傅松说他喜欢风令,更是信不了一点。
傅松虽然性格恶劣是出了名的,但同时,他武功在谢昭暗卫中也是出了名的好。
否则以他的性格,也留不到今天。
不过现在……
傅松缓慢挪步,半晌,他微微侧头:“表情太明显了,看来你们令主训练不到位啊。”
“你!”
风令暗卫吸了口气,到底是没同他计较,抱着剑进屋里盯着岳玲去了。
傅松出门了,他可不是要替上吗?
*
“你想好了?”
谢昭坐在轮椅上,脊背挺得笔直,他侧头听完了傅松的话,问道。
“当然,我要去那里听第一手的小道消息。主子,这种功劳换个风令的令主当当,不算过分吧?”
傅松笑着回道,一边说,他一边往前又挪动了两步,单手摸了谢昭的脉。
摸完,他发现谢昭侧头“看”向自己,讪笑两声,把谢昭的手放回了扶手上:“李先生医术高超啊。”
谢昭叹了一口气:“既然你想去,那便去吧,我给甘九换个位置。”
“别啊主子,我是去享福的,不是去干活的啊?甘九留着行吗,我俩要是意见冲突,听他的。”
谢昭微微蹙眉:“还有恢覆的可能,你……”
傅松打断了谢昭的话:“主子,说好我选的,你不会反悔吧?”
谢昭缓缓偏过了头:“不会。如果这确实是你想要的……”
“那便定下来了?主子,我这伤口开始疼了,就先回去了。”
傅松似乎不想再听谢昭说话,匆匆忙忙打断了他的话,挪着步子回屋去了。
谢昭听着他磨蹭地面的脚步声。
风令是他专门打听的消息的暗卫没错,但是风令的令主,说到底是管理暗卫的,没有亲自出去跑的道理。风令的消息带回,也是所有暗卫共享的。
如若不然,以傅松的性格,早就自请调去风令了。
所以,哪里有什么第一手的小道消息,傅松提这个,只能是因为他手腕的伤。
谢昭在原地静了片刻,划动轮椅,继续向前。
*
一口气卸掉以后,沈妙妍几乎是被迟来的疲惫感压垮。
近来这些时日,她几乎都是半睡半醒地昏睡着。
昏昏沈沈之际,沈妙妍再次感觉自己的手被一股温热包裹。
她稍微挣动一下,便收到了对方温柔的安抚。
熟悉的声音在她耳旁轻声细语。
但她昏沈着,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她只感觉自己的手被轻柔地抚摸,手指渐渐温热起来,随后,那微热便抚上了小臂。
等到她全身都开始变得暖洋洋的,那种感觉就离开了身体。
周而覆始。
她在温热感中,渐渐抚平了不知因何而起的焦躁,更深地睡了过去。
*
推着谢昭离开时,台柏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