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饭菜。
沈微月看了她的表情,竟是笑了出来。
不是只会面无表情吗?
怎么露出了这种表情呢?
不是要恪守职责吗?
今天的晚餐可是要迟到一刻钟了呀。
她笑着,矮下身子,从地上拔了一株植物,随手扔到了桌子上。坐到桌前,向着远处走来的侍女催促道:“到用餐时间了,怎么还没上来啊?”
那侍女加快了脚步,一不小心绊倒,碗碟摔了一地。
沈微月指着那侍女,前仰后合,笑得开怀。
*
“陛下,陛下您醒了!您总算是醒了!臣妾担心死了!”
这日,冯贵妃的运气似乎是极好,在她照顾魏昌的时候,魏昌微微睁开了眼睛。
冯贵妃见他醒了,一边递水,一边急切地大喊:“来人啊,快来人,陛下醒了,叫太医!”
魏昌被眼前的聒噪吵得心烦意乱,好在有些事情是刻在骨子里的,比如,权衡利弊,掌控局势。
若非如此,他已经一巴掌扇到声音尖利的冯贵妃脸上去了。
他头痛欲裂,此时恨不得用头去撞地。
太医鱼贯而入,又开始一个一个地给魏昌把脉。
但是,被皇上盯着把脉,和被一众嫔妃盯着把脉,感觉到底是不一样的。尤其是皇帝现在的心情明显十分糟糕,搞不好就是一个身首异处。
很快,就有汗珠顺着他们的鬓角滚落。
最后,还是院首站了出来:“陛下这是毒已经解了,但是毒药到底是给身体带来了很多的危害,还需要慢慢静养才是。”
魏昌睁开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盯着院首:“你方才说,我中毒了?”
院首退后半步,跪地叩首:“从陛下的脉象上来说,确是如此。”
魏昌闻言,呵呵笑了两声,笑声中夹杂着狠厉:“朕这些日子都没从宫中出去,你说朕是在宫中中的毒?”
魏昌猛地直起身来,额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这是朕的皇宫!这里都是朕的人!朕的女人,朕的奴婢!朕在这里中毒?!”
空气顿时一片死寂。
在掉根针都能清晰可闻的眼下,院首的冷汗掉落在地上,啪嗒一声。
却又好像是松下了一个气口那样。
魏昌靠回床边,忍着头疼:“只需要静养,不影响朕的寿命?”
院首连忙叩首:“毒已经为陛下解开了,陛下只需安心静养,臣等再用药协助陛下调理身体,定能让陛下恢覆从前。”
魏昌呼出一口气,看向已经赶过来的妃嫔:“这些日子都是冯贵妃一人照顾我的?”
齐贵妃甚至忽视了魏昌问话中隐含着的不满和危险,兴奋地扑了过去:“陛下!我昨儿才刚来过,早上刚走,陛下就醒了,这定是陛下喜欢我昨夜讲的故事!这是冯姐姐捡了我的便宜呢。”
齐婕晚上确实有来给魏昌讲故事,只不过来来回回就只讲了那一个故事,还是只有半截的。
毕竟她要的,是万一魏昌能在昏迷中有模糊的印象,那时记得她讲了故事。又不是真的要他快点好起来。
有了太后的支持,魏昌昏迷着还是醒来,于她而言并无太大区别。
只要他还活着,能喘气,皇位高悬未定,她就有把握花些时间和心思,慢慢把自己的优势,扩大到其他人失去所有机会。
魏昌回想了一下,模模糊糊好像还真记得,梦中有一个女声在给他讲故事。而且不知因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些故事非常的扣人心弦。
爱妃她一定是花了很多时间。
想到这里,魏昌的神色变得稍微温柔了一些。
齐贵妃敏锐地直到他态度的变化,立刻乘胜追击:“陛下,您若是快些好起来,臣妾就告诉你一个惊天的秘密!”
“哦?什么秘密?”
齐贵妃冲他笑笑:“嘘,不能说呢,要陛下快点好起来才行,现在说了,可就不灵了。”
魏昌对她的怀疑,被这么一折腾,念头倒是打消了。
但是他身上的毒,总得有人负责。
宫中只有那些人,不是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子女,还有一些有贼心也没贼胆的下人。
魏昌凭着直觉认为,问题出在他的后宫,出在这几个高位的妃嫔之中。
倘若不是齐婕。
魏昌将目光扫过冯贵妃,落到了兰嫔身上。
“兰儿,你今天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