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知道的总归是要多一些，攻城的是文王妃，漠北将军沈妙妍，根本就不是西夷人。

他也得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刚迈出牢门，他就被人拉到了角落：“让你办的差事都做好了？”

高杰恭敬地点头：“办好了，他喝下了娘娘给的毒酒，绝无生还的可能。”

“你莫要耍花招，他死没死，我们自然有办法可以确定！”

高杰谄媚地笑：“大人，您说什么呢，我眼下除了投靠六殿下，哪还有别的路可以走？我和殿下也算是有过合作，殿下对我的办事能力一定是放心的。”

那人露出了一丝笑容：“是么。既然如此，那你……也就没用了！”

那人暴起，匕首闪过银光，猛地向高杰刺来。

“噗！”

剑捅入心脏，血液迸溅。

“你，你怎么……”

“我怎么了？大人不是很懂什么叫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吗？”

高杰握着一把被涂黑的匕首，冲着他露出一个微笑。

“还得多谢你们，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哼着歌，脱下自己身上染满鲜血的衣袍，手伸进旁侧的树洞里，逃出来一个布包。

他拿出里面的瓶瓶罐罐，在地上那人脸上涂涂抹抹，半晌，他看着地上躺着的“自己”，冷笑一声：“蠢货。”

高杰换上崭新的衣袍，从树林之中走了出来，低着头，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他的房间。

*

沈妙妍猛一挥手。

“抛！”

巨大的石块向着京城的城墙飞去，落到城墙之上，引起一片轰隆隆的巨响。

京城只剩下最后的一道防线，眼看着就能攻下。

沈妙妍却突然叫了停。

城墙上，缓缓走出一个人。

平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