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强制稳了稳心跳,哑着嗓子开口解释:“我替安姨来看看您这边的清况。路上遇到了,安姨说您没带手机联系不上,我来,看看。”
想起手机,温南新把衣兜里装着的两台手机抽了出来,雨水顺着屏幕持续滴落在地板上,希望还能开机,千万还能开机。
安姨还在等着报平安,下这么大的雨,师傅的腿没人按也不知道会不会疼的睡不着,刚刚来的路上还打了好一阵雷,不知道轻归会不会害怕。
“我能出什么事儿,都是你安姨大惊小怪,这么大的雨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孩儿来,这一路上得多危险!这不是让你白白跑一遭?”
温南新甩着手机,闻言摇了摇头,出声安慰道:“没事的,安叔。刚才我遇到安姨时这雨还没下,谁也想不到这天气变得这么快。”
安叔了然温南新前来的缘由后也没再过多纠结,南新也是热心帮忙。
看着这两个孩子浑身湿透,状态极差,尤其身旁这位未曾见过的黑衣少年,身体已经开始发抖。
安叔皱着眉转身去往店铺二楼,回来时手里多了两条毛巾。
走到温南新身旁,安叔把毛巾递了过去,担忧开口:“二楼浴室的浴霸我已经打开了,咱们先上二楼吧,一楼总归还是冷。让浴室内先暖暖,一会儿你和这个孩子先去洗个热水澡,小心着凉了。今晚就先在店里住下来,等明天咱们再一起回去。”
“晚上你和这孩子住二楼卧室,店里也没放太多的被褥,安叔一会儿去给你们多找几件厚实的衣服,你们一会儿洗完澡把这湿透的衣服换下来,多馀的衣服就先将就着盖身上。”
温南新点头应了声好,接过毛巾,把两台手机包在毛巾里仔细擦着水渍,看着差不多擦干了才伸手长按着自己手机的开机键。
悠扬提示声响起,屏住的呼吸才终于松散,温南新擡眼看向安叔,正准备说些什么,就看到站在少年身侧,仔仔细细擦拭沿着少年发丝不断落下的雨水的安叔。
认真,温暖,一如当初站在这大堂之内安慰他一样,轻拭着他的眼泪,语气温柔地告诉他,江塘镇的所有人都会是你的家人。
“安叔,”温南新站起身走了过去,接过安叔手中的毛巾,将手机递了过去,“先给安姨报个平安吧。”
“好。”安叔接了过来,着急按了手机号码赶紧拨了过去。
温南新站在一旁,用毛巾接着给少年擦着头发。
目光避无可避的落在那张初见面时冷淡疏离却漂亮到惊艳的面庞上,脑海中忽然想起刚才手机上的那条信息。
馀北知。
倒是和他名字说不上来的和谐。
思绪游离间,少年唇瓣微张,发出异常痛苦的呢喃。
担忧骤至。
温南新弯着腰,耳朵贴近少年唇边,紧张开口:“馀北知?你感觉怎么样?”
“疼。”少年皱着眉,低沈嗓音此刻更加沙哑,反反覆覆地一直轻喊着这一个字。
温南新一下子慌了神,突然记起今年年初小轻归发了一次高烧,睡梦中也是一直叫喊着难受。
下意识擡起手想要触碰少年的额头,却在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僵硬冰凉的瞬间,温南新犹豫了片刻,最终蜷起五指落在身侧,身体前倾靠近了少年。
待额头相对,滚烫温度清晰过渡至他的感官时,温南新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有所停顿,年初小丫头的那场大病让他忧心了整整一个月,精心照料才逐渐转好,今夜屋外雨势如此之大,也不知道他遇到馀北知的时候,少年已经坐在船头淋了多久的雨,吹了多久的风。
等安叔报完平安,顺带着安抚了几句爱人的情绪,叮嘱着她照顾好孙儿之后,转头便看到两位少年额头相贴的亲密场景。
“这是,怎么了?”安叔拿着电话,有些不明所以。
“安叔,他发烧了。”温南新快速拉开两人距离,看着仍然昏沈的馀北知,着急开口。
“发烧了?那快把这孩子扶上楼去休息,千万别再着了寒。”安叔赶忙过来帮着温南新扶起少年,三人一起朝二楼走去。
自楼梯上去,二楼的空间被汉服占了大半。除了原来仓储区存放的汉服整齐挂列着,还有些原本在一楼用来展示试穿的汉服也被安叔着急的搬了上来。
一楼大堂原本就是沿街供游客进店挑选试穿的地方,修建时窗户开的多了些,防潮措施也并没有二楼做的好。
忽逢大雨,安叔怕一楼的汉服遇潮便急急忙忙搬了上来。衣服装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