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带他们回家了。”
“晚点见。”
“带着哥哥走啦,轻归。”温南新得到回应后招呼着围在馀北知身边蹦蹦跳跳丶异常兴奋的小丫头一同走出了门。
城师傅家离这儿也并不远,不过直走十分钟的路程,左拐后便可得见。
“哥哥快进。”小轻归拉着馀北知开心往里走。
“这是师傅的房间,左边那间是师哥的,右边那两间是我和爸爸妈妈的。”小丫头拉着馀北知直直往右侧走。
馀北知使了些力止住了小轻归的步伐,而后转头看向一直跟在身后的温南新,“我住在?”
“我的房间最大。”温南新开口回应,言语却有些莫名。
“嗯?”少年疑惑出声。
“师傅是江塘有名的制伞师,我自小拜他老人家门下学习手艺,为了我学习方便,师傅给了我家中最大的一间屋子,将屋子隔了道里门一分为二,一侧休息一侧学习。”
“师傅的安排是让你暂住到城哥房中,城哥是师傅的儿子,轻归的父亲,也是我的哥哥。他一年也回不来几次,房间一直闲置着。来者是客,可馀北知,我不想你是客人。”
“所以,要和我一起住吗?”
被那句天生的刺激到的不止林师傅,还有许久才做出反应的温南新。
没什么东西是天生的,喑哑嗓音不该是,疏离感也不该是。
“就当方便我监督你吃药,林伯千叮万嘱交代给我的任务,要是住的太远有人没按时服药,那就是我的不称职了。”
“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不管是嗓子还是其他,都会好起来的。”
“所以,要和我一起住吗?”
相同的问话再次响起,馀北知看着眼前笑容明亮的江南少年,原本通顺的嗓子忽然紧缩,像是被人无形之中用力扼住了喉咙。
“没那么幼稚。”馀北知压着嗓子冷声开口,身形转后,晃了晃牵着小轻归的手。
小姑娘机灵反应了过来,牵着馀北知朝身后的方向走去,目的地一路蔓延直至自家师哥的房间处。
幼稚吗?
冰冰凉凉的定胜糕蒸熟了之后会变得异常软糯,清清冷冷的人娴熟之后又怎么不可能变得幼稚可爱呢?
馀北知,幼不幼稚,实践出真知。
温南新笑着揉了揉有些泛热的耳垂,看着前方红衣少年的身影。沈默片刻后,终是擡步跟了上去。
他想,试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