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腾出来的,这两年师傅情况好转了些,不用再喝中药了,所以这件屋子也就闲置下来。”
“中药熬的时间会久一些,我先前跑回来熬上,到现在不正好可以喝了吗?”
屋内陈设很简单,除了正中间摆放的熬药器皿之外,就是一旁摆着的柜子。
温南新从柜子里拿出碗,拉过椅子推给馀北知,示意少年坐下后,便掀开药盖盛出药递给馀北知。
“有些烫,你坐下慢慢喝。”温声嘱咐了句,温南新拉过椅子一同坐了下来。
白雾飘渺,徐徐升起,浅浅遮掩着少年人的侧脸。
温南新没了要忙的事情,一时之间空闲下来,便单手撑着头望着少年。
视线太过炙热,馀北知睫毛微颤,喝药的动作停顿下来,片刻后还是没出声提醒,继续喝着药。
入口的液体味道太过难闻,喉间撕裂的感觉却在缓缓注入滚烫水流后难得消逝不少。
“师哥,你之前唤了我一句什么?”温南新突然想起来,出声询问。
等到少年疑惑看过来,温南新才笑着出声重覆道:“南新。”
刚才听到少年声音愈发干哑便没注意言语内容,眼下想起来,温南新突然有些懊恼:“这还是你第一次这样称呼我,我竟然没反应过来?”
“你说咱俩之间是不是得定个称呼啊?”温南新开始琢磨着称呼这件事,“要不往后我唤你师哥,你同今日一样唤我南新,可好?”
“不好。”馀北知仰头喝完最后一点中药后,沈声开口拒绝。
“也是,称呼我南新的人也挺多的,不特殊。”温南新接过空碗起身清洗干净后放回了柜子,“那我再想想。”
馀北知没出声,跟着温南新的步伐出了屋,走到庭院分叉处,正欲右转回房,手腕上再次传来熟悉的温热。
“我一会儿就回去,你想去同我一起……”
原本想要拉着少年一同去听故事的温南新,看着馀北知神色间的疲倦突然转了话头,“算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奔波了一整天,差点忘记了眼前这位还是病人,昨日还受了些许风寒。
“一会儿记得用热水洗漱,虽说是六月酷暑,可你也感受到了江塘这天气,最近有些阴晴不定的,你别再受凉了。”
温南新有些不放心,出声嘱咐着:“洗漱用品我提到浴室了。你进去就能看见。拆了就先用着,有缺的我明天再带你去买。”
“温南新。”馀北知突然出声打断了温南新,压着嗓子唤了声名字。
“怎么?”
眼前的少年神色间对他的关心太过明显,恍惚之前,竟渐渐与幼时槐树下的面容相重合。
同样是面对着陌生人的场景,十多年过去了,却还是一样的直白热情。
是不是,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念头刚现,心脏骤然收缩,馀北知皱着眉叹了口气,出声催促道:“快去吧,时间不早了。”
没再等温南新的回应,馀北知提速快步右转回了房间。
小轻归从小时候起便一直是闹腾喜动的性子,每晚怎么把小姑娘哄睡,一直都是温南新最头疼的一件事。
直到偶然一次给小丫头讲了半个小时的故事后,看着安然入睡的可爱面庞,温南新才惊觉原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最有效的办法。
自此便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每晚温南新都会去给小姑娘讲故事,从格林童话到安徒生童话讲了个遍之后,实在没新故事了,到现在就开始胡编乱造。
上次编到哪儿呢?
哦,那只酷鸭。
“师哥,快来。”小轻归收拾好之后换好睡衣便乖乖躺在床上等着温南新。
温南新关上门进来,拉着椅子坐到小丫头床边,温声开口:“上回说到,那只酷鸭告别了森林里的小夥伴……”
“师哥,我们今天不讲故事可以吗?”小轻归眨着眼看向自家师哥,一脸期待:“谈谈哥哥可以吗?”
“……”温南新突然正起身,拉着椅子坐近了些,严肃开口询问道:“轻归,师哥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哥哥吗?”
“只是因为好看吗?”
这丫头往常见到好看的人也不会这般如此,虽说热情些没什么,但这长大后要是遇到个好看的,再这样怕不是要被骗。
“不是呀。”
正打算开口给自家小师妹讲讲遇到喜欢尺度的温南新,突然被小丫头软乎乎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