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北知皱起眉有些不适应地偏头眨了眨眼,再次看向身侧时,温南新已经正对着他坐的端正无比,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出言话语亦是他从未听得的愤慨。
“做你的朋友需要坦白到什么程度?年龄丶出身丶家世背景又或者是从小到大的学习成绩?普通朋友和深交挚友是不是在你这里也有区分?我是不是把自己穿衣服的尺码也告诉你才能有资格做你两肋插刀,肝胆相照的朋友?”
情绪的突然失控是温南新没有预料到的。
可一连串的控诉悉数入耳,馀北知沈默良久却只是出声发问:“为什么不开心?”
温南新楞住,呢喃出声:“什么?”
馀北知轻叹,身体前倾,伸手向着温南新脖后探区,直至触摸到脖颈那一截柔软肌肤,才恍若妥协般轻声开口再次询问:“上树捉鸟,下河摸鱼的事情小时候没少干,这么调皮捣蛋的性格,为什么现在长大了却变得知礼有节?”
询问言语有些委婉,温南新却听懂了少年究竟想要了解的事情是什么。
心头涌现的烦闷情绪一下子散了个彻底,温南新闷声开口询问:“轻归那丫头和你说了些什么?”
馀北知沈默良久还是没回应,脑海中小姑娘在自己离开房间之前突然轻声开口说的话语却仍然萦绕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