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其实你和师傅不在这几天,哥哥是很想你的。”
小姑娘笑着代馀北知朝自家师哥讨要蜜糖,从外套衣兜里拿出了个小小的随声听:“这些天睡觉的时候哥哥都会给我讲故事听,这个随声听是昨天晚上哥哥讲完故事后放在我枕边的,早上我询问的时候,哥哥才说是送给我的礼物,里面是这些天哥哥录的故事。”
“师哥,哥哥好好呀。”
温南新看着轻归手中小小的一个随声听,听着耳边小姑娘的呢喃声,再次忍不住红了眼眶。
等重新开口时,嗓音变得有些沙哑又低沈:“轻归,哥哥离开了。”
话音落下,前方推着城师傅的城安和云襑脚步不自觉地顿了顿,连同埋在怀中享受喜悦的小丫头也仿佛是被泼了盆冷水似的不可置信看向温南新。
“离开了?”
温南新沈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努力让声音平静下来,“嗯,哥哥有些事情先离开了,不过他说了让我们等他的。”
“那哥哥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轻归扒着温南新肩膀,低头的瞬间看到了那条原本被她送出去的项链,此刻正安安静静待在自家师哥脖颈上。
原本有些不肯相信的小丫头突然慌了神。
“怎么,哥哥怎么把项链还回来了?”
温南新擡手向上,偏头询问轻归:“能把随声听借给师哥听听吗?”
小姑娘毫不犹豫地将随声听放到了师哥手中。
“真乖。”温南新收好随声听,将怀中的小丫头抱紧了些,温声开口道:“爸爸妈妈好不容易回来,轻归和师哥好好陪他们和师傅吃顿饭。先不提哥哥了,好不好?”
轻归看着师哥逐渐泛红的眼眸,抿了抿嘴,她想告诉师哥不要伤心,想告诉他哥哥一定会回来的。
可感受到那双抱着她的手开始微微发抖,小姑娘还是没法儿再说出口任何安慰的话语,最终只能认真点了点头,乖乖巧巧从师哥怀中退出来,牵着温南新慢慢跟上父母的步伐。
城南酒肆离这儿并不远,今日算是家宴,一行人便跟着店员上了三楼,正巧还是上次那间厢房。城安将父亲扶到主位坐好后,招呼着众人一同落座。
刚从医院回来,身体正是最不宜饮酒的时候,不能喝桃花酒的城师傅索性将菜单递给了儿子。城安也没推辞,按照对家人的了解点了菜。
服务他们这件厢房的店员也算是镇上的久住人家,先前温南新又时不时总来店里,一来二去也算是有了印象,尤其是上次跟着温南新一同来吃饭的那位年轻顾客前些天又在店里直接补充了两万,这印象便愈发深刻。
点单之际,店员还是忍不住笑着开口对温南新说道:“温先生,您若是多来消费,充卡其实是可以按照我们的最高标准五千元充的,每次充够五千会送您两瓶桃花酿。像上次一次性充两万其实远没有分四次充来得划算。”
这话实在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温南新疑惑开口反问了声:“什么?”
“就是上次同您一起和这位小姑娘来吃饭的那位顾客,他前些天在店里一次性充了两万,真算是本店开业以来最大的一笔消费了。”
话音落下,桌上的一桌人都怔楞住。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店员才意识到可能是说错了话,连忙开口道歉。
城安见状,快速将后续的餐食点完,给了店员退出去的机会。
刚才来的路上,身后自家弟弟和女儿的对话也听得八九不离十,他们口中心心念念了好久要介绍给家人的那位少年人离开了江塘。
温南新急转直下的状态他看得再清楚不过,可眼下却不知提起那位馀北知先生是否合适。
城安看着自店员说完话之后就神情低落的温南新,最终还是绕开了这个话题,笑着活跃气氛,开始说着自己在国外发生的事情。
云襑在一旁打着配合,轻归也没再粘着师哥,转而抱着城师傅的腿仰着头乖巧询问师傅有没有好一些。
气氛一时之间有所好转,饭菜上桌后温南新听着耳边传来的城安和轻归的声音,最终还是保持了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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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归原本是在这顿饭后被送去学校的,可小姑娘眼下兴奋和失落的心情交织,一时之间根本没了学习的想法。
云襑看着晃着她胳膊撒娇的女儿,最后还是没忍下心给老师拨去了请假电话,带着轻归回了家。
很久没和姑娘亲近的云襑看着中午有些犯困的轻归,同城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