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没了。
20岁,母亲因为精神失常走上马路,被车撞死了。
他已经成年,未成年的妹妹就跟着他一起过。
原本他是一个很阳光上进的小夥子:考进一个虽然是双非但还算不错的大学;从学校毕业后找到了一个还算稳定的工作;因为妹妹考上了省重点,顶住压力把房子卖了,租学校附近的学区房。
虽然谈不上富裕,但每天生活都很有目标,很有干劲。
直到某一天...
徐淮书已经记不起具体是哪一天,反正就是一个晚上,他脑子里莫名其妙就开始钻进了一大堆他听不懂,而且听后头昏脑胀的语言。
或者那都不能算是人类的语言...
但他隐隐约约能听懂。
这种症状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严重。
到现在,幻听已经不能打住了,噩梦也加入了“刺激战场”。
他曾经求助于心理咨询师和专业的心理医生,但二者都认为他这是隐秘的压力或是心里创伤导致的,结果无外乎是那几句话和那几种药。
徐淮书自认这并不是心理问题,
那这到底是什么?
哎算了,不想了。
但...
这地铁门上怎么会有大红喜字!
等等!
眼花了?!
还没等他大脑反应,他就已经被人流挤进了车厢。
自从迈进这节地铁车厢,他就一直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猛地回头...回不了头,人太多,每到上下班高峰,他只觉得地铁车厢就像装着人的罐头,压缩密封。
还有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他忍受着这种视线一整天,甚至在工位上还看到了同事穿着红色的绣花鞋,吓得他直接打翻了咖啡。
直到下班回家,随着人潮涌出地铁口时,他撞到了一个“吭哧吭哧”扛着行李回家的大学生,他正向小夥子道歉时,猛地瞥见一个长头发的,捂得很严实的...男人,应该是男人,身量很高,在瞅着他。
他转过头想要找人,发现人已经淹没在茫茫人海,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他一天都相当不舒服,晚饭草草吃了几口就回屋了。
“哥,要不咱去医院看看吧。”徐淮南十分担心。
“没事,估计是噩梦,加中暑了,这样,我先回去躺了,你吃完把碗放池子里就成,我明天洗,啊对了,饭够吃吧?”
最近学业压力越来越大,别看是姑娘,淮南的饭量也是日渐增长,徐淮书怕饿着孩子。
“够了哥,那你早点睡,我待会回去上晚自习了哈。”
“好。”
天色渐暗,徐淮书正在卧室里换睡衣。
突然!
他感觉到了一只冰凉的手在他裸|露的腹部抚摸。
!
他刚想大叫,却又被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只觉身后有人把头放在自己的颈窝处摩挲着,过了一会才轻轻说:“玄怅,好久不见。”
他用力挣扎,却不料身后那人力大无比:
“玄怅,我来嫁你了,你跑什么啊?”
是喑哑的男人声音。
徐淮书的眼角已经有了生理性的泪水。
“唔唔唔!”
身后那人冰凉的手还在徐淮书身上上下逡巡,激得他止不住地发抖。
终于,徐淮书被吓晕了。
等他再醒过来,周围黑暗无比。
他看见自己枕边正侧躺着一个墨色长发及腰,身量极高的男人,模样相当不错。
但...他的眼珠是血红色的,面色有点发白,而且他左眼眼尾处有一朵小小的和眼珠同样颜色的莲花。
“啊!”
那人似乎是在他晕过去的时候一直这么看着他。
想想更可怕了。
只见那人有些失望地从床上起来,还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徐淮书这才发现这男人居然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女士秀禾服,原本给女孩子大喜时的衣服到了他身上有九分的诡异。
“好奇我的衣服?你不如擡起头看看周围。”
随着男人的起身,周围昏暗的环境突然就亮了起来。
徐淮书环顾四周。
古色古香的拔步床,大红的喜帐,绣着鸳鸯的喜被,龙凤花烛...
“你...你你你...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