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
她以为这是喜欢,而后就会在某一刻,惹了主人生气时,被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
等下次他递出肉骨头的时候,小狗还要不计前嫌地跟过去。
玉明从来没有这么难过,就算是小狗,也不应该这样被踢来踢去。
她其实不需要肉骨头,也可以活下去,饥一顿饱一顿,在街上流浪,也比这样要好。
玉明想,她不可以重蹈覆辙了,她不能再傻傻地被骗过去,她不想再当他脚边那只随叫随到的小狗。
玉明低着头,身体还在发抖着。
在陈玄嗣伸手,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放在她的头顶,揉她的发时——
玉明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陈玄嗣伸出去的手,头一回落了空,他盯着眼前的小妻子。
玉明声音很轻,颤抖中带着坚决:“陈玄嗣,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了,我也不会来打扰你了,我们以后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话音一落地,整个里间一片寂静。
良久才响起男人平静的声音。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可是,我是认真的。”
玉明轻轻拨开他的手,仰头望着他,眼里含着泪,却还竭力笑着。
他其实并不缺,听话的小狗。她其实也并不需要,这样的“喜欢”。
陈玄嗣审视着她,似是在确定真实性。
这双惯充满希冀的杏眼,现在只剩满满的失望和刺眼的难过。
好像一只雀,竖起了满身的毛,以这样警惕又防备的姿态,对着曾经最亲近的主人。
他没有等到一丝服软,只对上不肯低头的坚决目光。
直到此刻,他终于确定了,他以为的,乖巧听话的小雀,竟竖起了尖锐的刺,扎向了日夜养着她的主人。
陈玄嗣微笑着的神情,逐渐龟裂,露出冰冷可怖的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