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望了一眼这座黑压压的府邸。
如果可以,她再也不想回这里了。
好憋屈,好压抑。
天色已晚了,玉明乘着马车,坐着坐着忽然发觉不太对,这里不是回府的路。
“当夷?”
当夷在帷裳外,回了一声:“属下在,王妃不必担心,是主子吩咐我,带着王妃去一趟别的地方。”
玉明稍稍放下了心,却又不自觉提起来。
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呢?
待下了马车,玉明才知道,是一座极宏伟的酒楼,街上人来人往,极为热闹,按理来说,酒楼里应当人很多。
可是玉明跟着当夷走进去,才发觉这里空无一人,她疑惑着慢慢上了顶层。
最上面的房间极为宽敞,从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街上如流水般的灯火,熙熙攘攘的人群,甚至杂耍的卖艺人,跳舞的波斯舞姬,有如长龙一般的灯阵。
玉明一时都看花了眼。
趴在窗前,目不转睛。
陈玄嗣一走进来,就看见了小人趴在窗前,半个身体都快探了出去,街上的人在欢笑在欢闹,她在仰头看着,眼里映满了光。
窗外放起了焰火。
五彩斑斓,绚烂而美丽。
街上数盏灯火亮着,映照在她的侧脸,鬓钗的光影在她脸上轻轻晃着,每一根发丝都像在发着光。
她的眼弯得像月牙儿,唇角生动地弯着,脸颊像春日里的桃花。
男人缓步走过来,从背后圈住她,陈玄嗣明显感受到怀里人身体蓦地一僵,但她没有动,也没有擡头看他,眼睛仍望着焰火。
陈玄嗣抱着人,没有松开,也顺着她望的方向看过去。
“焰火好看吗?”
玉明被圈在怀里,点点头没说话。
她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切,忍不住惊叹地睁大了双眼,这里的灯火真的好美。
焰火再次绽开的时候,陈玄嗣擡起了玉明的下巴,低头吻了下来。
玉明身体一僵,被他圈在怀里,没有办法动弹,被动承受着,唇瓣被咬住,舌头也不再听她自己的使唤。
“在这里做,怎么样?”他笑了笑。
玉明拼命地摇摇头。
她不想做,更不想在这里做。
可他怎么会听她的话。
陈玄嗣握住眼前人细细的下巴,一手关上了窗户,边吻边扯开她的上衫,露出雪白细腻的肩颈,他每吻一下,她身体就颤一下。
外面是沸腾嘈杂的人声,还有时不时爆开的焰火,玉明觉得羞耻又害怕。
陈玄嗣感到了掌下身体的颤抖,知道她这是怕了,实在是胆小。
“怕什么?”
陈玄嗣亲她的耳朵,慢悠悠地开口,“这里是我的地方,不会有人看得见,更不会有人听见。”
他怎么可能让她的声音,或是她的身体被任何人听见或者看见。
玉明没想到,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又是为了做这种事情。
受了一天的委屈。
还要被他这样。
“可是,我不想做。”
玉明忍不住掉了眼泪,嗓音哽咽。
“你又要强迫我吗?”
陈玄嗣停下动作,放开她,看着小人脸上满满的难过和委屈,他钳住了她的下颌,不禁好笑地问:“上个床而已,难过什么?”
“我在床上对你够温柔了,你怎么总是这不愿意,那不愿意。总说我强迫你,可我要是不找你,你什么时候主动愿意跟我做这事?”
陈玄嗣捏住她的脸,“你就不能听话点?乖乖配合我,不好吗?”
为什么总是要她再听话一点。
玉明被捏得嘟起了嘴,她拿手去推他,推也推不开,他总是这样,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意愿,他想如何就如何,不在乎她的感受。
她就是被他关在笼子里的小雀,只能乖乖听主人的话。
玉明终于忍不住,哭着问出了声。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厌倦我,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
陈玄嗣神色一滞,低头盯着她。
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一丝,虚假的,或是伪装的意思,她是在真的盼着他厌倦。
这样,她觉得她就可以走了?
他精心养着的小雀,千方百计,日日都在盼着离开他?
陈玄嗣目光阴沈下来。
玉明擡头看着他,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