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瓣,青青红红的布满掌印,痛了好些天。
女医过来看过,没有什么大碍,只开了些药擦,等淤青消了就可以。
那几天每回坐着躺着,都有些微微的刺痛,但比起疼痛,更多的是被惩罚的羞耻和难堪。
可这些事说出来,只会徒惹彩云琉璃伤心难过。
“嗯。”玉明垂着头深深呼吸一次,仰起脸露出了一个笑,“他没有打我,就是关了我一阵而已。”
“那我们就放心了。”
彩云拉着玉明的手,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我还没来过军营呢,这还是第一次瞧,感觉好新奇,在军营待着有没有意思?”
被软禁的滋味,怎么会好受。
玉明垂下了头,眼眶有点酸:“反正日子每天都是那样过,就吃吃喝喝,没有什么不一样。”
就算不喜欢,又能怎么样呢。
除了乖乖听他的话,玉明也没有别的选择。
彩云立刻察觉到玉明情绪的低落,她也不知道触到了哪处伤心,忙转换了话题。
“绣楼前一阵子关停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过上回拖欠我们的银钱倒是给了。”
关停了?
玉明想到这些日子一直记挂画纹样赚钱的事情,心口忽然空落落了下来。
看来,日后也不用记挂了,她仅有的能做的一份事情,也没有了。
有了彩云琉璃之后,枯燥的日子总算是多了些盼头。
玉明说的话也多了起来。
日子浑浑噩噩的过去,直到夜里玉明也会点着灯看书,琉璃彩云就会安静地陪在身边看着。
今夜却是有些特别,彩云琉璃都不在,营帐外面有些异常的吵嚷。
玉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碍于是军营,没有出去瞧,仍低下了头看书。
营帐突然打开,琉璃匆匆走进来。
瞧见玉明在看书,琉璃又放慢了脚步,轻轻地走到玉明身边,把桌案上的灯芯拨亮了些。
“七娘,你有没有觉得燕北军营最近有些异样?”琉璃忽地开口。
这些日子操练好像是有些多。
玉明仰起了头,目光有些疑惑。
“恐怕,马上就要不太平了。”
琉璃深深呼吸一次,轻轻摸玉明的头,神色难得严肃,“七娘,你现在还想离开吗?”
如果再不走,后面恐怕更难走了。
听见离开这个词,玉明沈寂已久的心忽然动了一下。
可一想到陈玄嗣的瞬间,玉明眼里的光又黯淡下去。
她垂下了头,轻轻摇了摇。
琉璃望着玉明的发顶,听到极轻极微弱的一句,“逃不掉的。”
“军营戒备森严,而且我们没有路引,哪里都去不了了。”
她声音平静,像是接受了这一切。
他的手段,他的心计,他的权势,玉明已经见识到了,他轻轻松松,就可以把她玩弄在股掌之间。
死都死不掉,更何况逃跑。
除了等待他的厌倦,玉明眼睛蓦地酸了,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琉璃突然蹲下来,紧紧抓住了玉明的手,擡头望着玉明:“如果我说,有路引,也找得到从军营出去的办法呢?”
书卷掉了下来,玉明双手颤抖,对琉璃回望过去,声音带着颤:“此话可当真?琉璃姐姐没有骗我?”
琉璃点点头,站起了身,从袖口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
——正是玉明最需要的路引。
看着这张薄薄的路引,玉明眼里霎时充满了水意,她捧着路引放在了胸前,珍惜地看了又看。
甚至都忘记问,这张新的路引是从何而来。
琉璃擡手摸了摸玉明的脸,擦去她脸上湿漉漉的泪水:“今夜就是最好的机会,燕北军在一同饮酒吃肉,防守是最薄弱的时候。
“一般下半夜会换值守的人,换守之时,我们可以绕过岗哨,跑到三里之外的矮坡汇合。会有马匹提前备在那里,我们骑着马,连夜赶路,可以在天明之前,赶到下一座城。”
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玉明心口怦怦跳,仰着头看琉璃:“今晚就走吗?”
“对,端看七娘你愿不愿意。”
琉璃手撑在椅背上,侧头看玉明。
“……我愿意。”
玉明只是犹豫了半瞬,就从木椅上站了起来,转身就去收拾东西。
望着玉明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