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可,可是,汤还没有喝。”
陈玄嗣低头看怀里的人,小人衣裳都褪尽了,被弄得眼神迷离,还记挂着这件事,不住地跟他重覆着。
看来这是真在意。
也是,毕竟是她难得为他亲手做的一碗汤。
男人松开手,起身走过去,端起汤碗一饮而尽,回去把人重新抱起,小人终于不念叨了,极为乖巧地配合着他。
半个时辰过后,玉明已经出了薄薄的汗,累得困得胳膊都擡不起来。
她不明白,明明他把安神汤全喝了,为什么还这么有精力。
如果任由他折腾下去,恐怕三更时分都停不下来。
再次被翻了面时,玉明鼓起勇气推了推他,小声同他商量:“我们可不可以换一下?”
男人似是没想到这向来不情不愿的小妻子,竟然主动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他笑了声,将两人颠倒过来。
玉明坐了起来,掌下是结实的胸膛,她抿了抿唇,低头看着他。
“会吗?”陈玄嗣似笑非笑,“就没见你在床上伺候过我。”
玉明耳朵彻底红了,可一想到三更时分必须要走的事,目光又定了定,试着慢慢吃了下去。
她动作太青涩了,生硬得不得要领,都做这么多次了,没学会一点。但就这么笨拙都快把陈玄嗣逼疯了,看着她这么努力讨好他的认真样子,心里的快感超越了一切。
帐下春色旖旎,昏黄的灯火还摇曳着,男人抓过她的脸,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话音戏谑:“你真的好会夹。”
玉明侧过头,想捂住耳朵。
这回结束得很快,陈玄嗣从来没有这么身心舒畅过,同她做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比打场胜仗都舒爽。
望着怀里汗湿的小人,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陈玄嗣心里莫名软了下来,难得的困意上了心头。
他抱着她,吻她的唇。
“我们生个孩子吧,玉明。”
怀里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那双总是雾蒙蒙的杏眼阖着,呼吸平稳地起伏,像是睡沈了。
陈玄嗣抱着人沐浴后,灭了灯。
黑暗中,玉明睁开了眼,浑身都酸疼得要命,身边人似是已经睡熟,她低低地唤了两声,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缓缓将手脚从他怀里抽出来,玉明将软枕放了进去,而后下了榻,趴到床下拿出了收拾好的包袱,草草穿上备好的深褐色短打。
玉明跪在床下,又回忆了一下,的确没有要带的东西了。
爬起身背上包袱,玉明朝外走去。
身后忽地传来一阵声响。
她顿时浑身僵住。
僵硬地缓缓转过身,玉明瞧见了落了半截在床下的衾被,是他方才翻了个身,将衾被弄落了。
这么睡会着凉吧。
站在原地顿了一瞬,玉明极其轻声地走回去,将衾被盖回了他身上。
在睡梦中,所有凌厉的气势都褪去,只有在此刻才彻底展现出了他本身相貌的俊美。玉明想,也只有在此刻,他不再是燕王,只是陈玄嗣。
玉明低头最后看了一眼,擡手轻轻将被角掖好,随即转身没有丝毫停留地向外走去。
她没有看见,她转身走出营帐的那刻,本该熟睡的男人睁开了眼。
她或许不知道,没什么安神汤能让陈玄嗣熟睡,常年的打仗,夜里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他都能醒过来。
陈玄嗣坐在床榻边,望着空荡荡的营帐,拿起榻边的酒囊,仰头饮下。
酒囊里的酒水并不多。
饮尽的瞬间,酒囊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帐门掀起,元回忽地回头望去,男人提着长剑走出来,只披了件外衫,露出大片结实的胸口。
“元回,收网了?”
元回声音艰涩:“今夜去往城中传递燕王造反消息的,应当是王妃身边的
“——那个琉璃。”
陈玄嗣喉间蓦地溢出一声笑。
虽是笑着,眼里没有分毫笑意。
只剩一片戾气凛然。
军营外三里处的土坡处,玉明是一路跑过来的,额上已渗出了汗,还沾了满身尘土,她都顾不得了。
彩云牵着马已在那里等着了,神色有些明显的焦急。
瞧见玉明过来,彩云神色也只是稍稍缓解了些,牵着马走上前,急急地道:“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