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下了雨,我也有带伞。”
说着她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陆三郎握着九娘的手,望着那道纤细的人影渐渐消失在转角。
“快擦擦你嘴角的口水。”
陆三郎被吓了一跳,忙擡袖去擦,什么也没有,一低头就看见九娘以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三哥,你现在真的好傻。”
九娘摊开手,“我的糖葫芦呢?”
陆三郎将九娘抱起来,摸了摸她的头,青涩的俊脸上泛起一抹笑,轻声哄慰道:“今天忘了,明日如何?”
九娘扁了扁嘴,她可喜欢玉明姑姑了,今天可是冒着被姑姑讨厌的风险,撒了那么大的一个谎。
“我不理你了,亏你还是读书人,说话不算话。”
“是三哥的错,明日给你买两根?三根?四根?”
陆三郎一直许到四根,怀里的九娘才勉强点了点头,又老气横秋地教训道,“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不然我就再也哄不好了。”
陆三郎忍不住地笑,又想起方才见到的人儿,他掂了掂怀里的妹妹。
“你喜不喜欢你的玉明姑姑?”
九娘扬扬下巴:“当然喜欢,不止是我,大家都喜欢。”
陆三郎情不自禁笑了:“那让玉明姑姑做你的嫂子怎么样?”
九娘楞了一下,立刻摇头。
“怎么了?不是喜欢她吗?怎么现在不行了?”陆三郎问。
九娘侧头望着陆三郎,小小的脸上神色很是真诚:“我觉得你们不太般配,我是说,你有点配不上。”
“可要是她成了你的嫂子,这样你就可以常常见到她了。”陆三郎不死心,循循善诱,从袖子里掏出一块花生糖塞到九娘手里,“你就帮帮你三哥。”
看着眼前这点贿赂,九娘收在了手里,想了下,有些不情不愿的点了头。
反正她觉得三哥没戏。
但吃人嘴短,九娘没说出来,扎她三哥的心窝子了。
玉明领了这月的束修,出了陆府往东走,在街上买了菜,趁着天色还没黑得彻底,加快了步子回家。
每次归家都要穿过一条小巷,漆黑又曲折,时有醉鬼在此,玉明路过时都会提起警惕,轻轻握着袖子里的匕首,虽然不一定敌得过,好歹当个威慑。
走到小巷的后半段时,玉明是提起裙摆小跑着出去的。
终于走到了自家门前,玉明从袖子里拿出钥匙,拧开铜锁,一推门进去就阖上了大门。
没等她出声,一团黑影就飞扑了上来,暖呼呼的一团伏在玉明脚边。
玉明蹲下了身,轻声叫:“糖包。”
糖包是只黑色的大狗,一听见玉明叫它的名字,高兴地摇着尾巴,拿头蹭她的掌心,手被弄得痒痒的,玉明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挠挠它的下巴。
“糖包好乖,今天也在好好看家,对不对?”
糖包汪汪叫了两声,摇了摇尾巴,躺倒在地上,打了个滚。
玉明摸了摸它翻起的肚皮,站起了身向竈台旁走去,先给糖包做了今晚的餐食,又给自己简单地炒了个菜。
院子里面摆了石凳石桌,没有下雨的时候,玉明就会坐在外面用膳。
旁边是一颗大大的梨树,开得满树洁白,这梨树的果子,清甜多汁,玉明摘下来的吃不完,还分了好多给亲邻。
玉明正用着膳食,肩上落上一双小小的爪子,鹦鹉扑腾着飞起来,一声声叫着:“你回来啦,你回来啦。”
这是玉明去年捡到的,那时它毛掉了很多,瘦得奄奄一息,玉明精心地喂养了一年,毛也渐渐丰满了。
“糖豆,你话好多呀。”
玉明拿指尖轻轻戳它,糖豆低头轻轻嗛了她一口,不痛,痒痒的。而糖包趴在玉明脚边,吐着舌头睡着了。
梨花片片落下。
玉明躺在摇椅上望着。
以前从没想过,自己竟有一天,能过上这样梦寐以求的生活。
就是彩云,说是离开徽州办事,这么久了,却连一点音讯都没有。
正挂念着,第二日就来了好讯。
玉明下了学堂回家时,就在家里看到了阔别已久的彩云。
彩云一见了玉明,也是思念得很,拉着人进了屋,坐在杌子上闲话。
如今彩云也是赚了不少钱,在徽州开了酒楼,当上了掌柜,还在其他地方也开了分酒楼。
玉明笑得眼睛弯弯:“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