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湛黎辰不是凶手

湛怀森再次感受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大笑了两声，眼角的皱纹好像都深了。

“你们没见过那药的厉害，当然可以这么说，如果造成了更大的悲剧，

谁负责？”

顾老：“我负责！”

“你负责个屁，你一个姓顾的，凭什么负责我湛家的事？”

湛黎辰拧着眉问：“那你又是什么时候见过中了毒的人？”

江慕晚也发现了湛怀森话语中的问题，可她没有立场问。

湛黎辰开口，让众人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湛怀森有些心虚，但也有一丝释然。

外面阳光拨开云层照进客厅。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紧蹙的眉舒展，坦白道：“南溪当年就是中了这种类似的毒，痛不欲生。

她……不是难产，是她逼着大夫，不要等麻药药效上来，直接把阿辰剖出来，避免了他中毒，自己却因为太痛苦，自杀了。”

众人：“……”

客厅里一片死寂。

谁都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

湛怀森看着丁佩兰，苍老的双眸里尽是委屈：“我背锅背了这么多年，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真相，去找那神秘组织拚命。

现在湛氏足够强大，阿辰也长大了，我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他伸手拉住丁佩兰的手：“我当年不是没有尝试救南溪，可她真的太痛苦了，我一时没注意，她就用手术刀自尽了。

我怕博峰看到她的伤，就没让他看到南溪的尸体，将南溪火化了。”

丁佩兰没挣脱他，狐疑地问：“你这次说的都是真话？”

湛怀森无语：“我当然说的是真话，难道在你眼里，我就真是那么十恶不赦的人吗？

我就真能做出去母留子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众人一阵沈默。

湛怀森：“……”

你们聊吧，我想回家。

丁佩兰拉住他：“怪我们吗？谁叫你当初认下的，背锅背了这么久，我从不敢相信，都变成不敢不相信了。”

湛怀森叹了口气：“我也是为了顾全大局，沈家当年得罪了太多人，祸从哪起我都不知道，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商人，怎么敢拿这一大家子犯险？”

湛博峰揉了揉太阳穴，真相来的太突然，他有些不知所措。

怪谁他已经不想追究，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心爱的人在那么痛苦的情况下，他在哪？

这些年，他恨父亲，恨儿子，其实最恨的人是自己。

现在看着湛黎辰明知道江慕晚身份对自己，对湛家不利的情况下，还敢抓着她不放手，这就是他当年缺乏的勇气吧。

“爸，南溪，她……恨我吗？”

湛怀森摇头：“她怕拖累你，直到咽气前的最后一刻，还让我一定要阻拦你去查沈家事故的真相。”

湛博峰听到这样的答案，自嘲的笑了声，捏着太阳穴，痛心的落下眼泪。

当年不恨，她在天之灵，看到自己娶了别的女人，生儿育女，还把和她的儿子赶出湛家，一定很恨他。

湛黎辰看着湛博峰这副样子，一声没吭。

不是他无情，而是他对母亲的感觉，除了人名，和那个悲惨的结局外，再无其他。

倒是湛博峰这一刻的痛苦，让他也感受到了一丝丝不舒服。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说的就是他。

江慕晚看出湛黎辰的纠结，握紧了的手。

湛黎辰给了她一个白眼，却没有甩开她。

江慕晚：“……”

她替湛黎辰开口：“所以，阿辰不是害死婆婆的凶手，对吧，爷爷？”

湛怀森看着江慕晚，点了点头：“除了他这混爹，没人这么想。”

湛博峰：“……”

我都这么难受了，还扎我？

湛黎辰冷不丁的发声：“行了，说完了吧？说完了你们都走吧。

这一笔笔的账，我去清算。

你们该养老养老，该工作工作，把你们手底下查到的不管什么线索都给我！”

丁佩兰看着他：“可你的身体……”

“死不了！”湛黎辰转身朝楼下走去，江慕晚抓着他的手：“我有话跟你说。”

湛黎辰盯着她，抿了抿唇，跟着她朝楼上走去。

湛怀森还不依不饶：“那江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