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过,地板上还残馀着水渍。
宁浮着一身单薄素衣跪在堂下,冻得发抖。
“我再问你一次,进不进宫?”宁远道端坐堂上,居高临下道。
宁浮低着头不说话。
“你是我宁远道的女儿,就注定绝不会像寻常人家女子一样婚嫁,难道你还心存幻想吗?”
宁浮还是低着头,地板上砸开两滴泪花。
宁远道站起身走到宁浮身边,伸手抚了抚她的鬓角,温声道:“你知道的,父亲如今在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皇上要充盈后宫,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你就算怨恨我这个父亲,也要为宁家着想。”
宁浮擡眼望着宁远道,眼底不知是什么情绪。
“皇上多疑,我又位高权重,若是有贼人从中挑拨,到时我们家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况且明年你弟弟春闱下场,以他的聪明才智,定能博个好名次,届时,只怕是
无需他人挑拨,皇上自会处理宁家。”
见宁浮还不说话,宁远道也泄了气一般,蹲下身坐在了还印着水渍的地板上。
“浮儿,爹这也是为你好,难道你想像祁家的女儿一样嫁到北都那个苦寒之地去吗?皇宫虽然凶险,但总归还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我不求你飞黄腾达,只求你能在后宫保全自己,能在皇上面前说上一两句话,护得住阿游,只要你和阿游能在中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我就算是即刻辞官也心满意足了。”
宁浮知道自己这是没有退路了,心灰意冷地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