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牧轮流做饭,好在两人手艺都很不错,祁雪吃得很开心。
吃过饭,周行牧放下碗筷,对几人道:“城中屋子已经建得差不多了,待城中客栈建好了,咱们便可先回城住下。”
“那就好,我还以为要在城外住到入冬呢!”秦妱松了口气,她挑了吃剩的鱼,用筷子戳碎,倒进饼子的小碗里给它吃,饼子吃得直呼噜。
祁雪想着商会的事还有颇多待解决的问题,便先回了自己的草棚子,小荷留下收拾碗筷。
祁雪刚坐下,饼子就跟了进来,跳上祁雪的膝头团成球,蒙头睡了起来。
祁雪抚了抚饼子的毛,轻声问:“是阿妱让你来陪我的是不是?”
原也没指着饼子回答,没想到饼子居然“嗯”了一声,她不禁笑了,给饼子揉了揉下巴,这才开始研墨写字。
从皇宫带来的方子有许多,涉及各个方面,若是有一两个方子能被研透,北都百姓便多了一门手艺,往后在北都开商铺也是必然的。
如今主街两侧的地都归城中,待七月丰收卖了粮,刨去给百姓们的,剩馀的银钱祁雪想全投进商铺建设中,到时候先开一家米铺,往后年年都可将百姓们的馀粮收集起来统一卖到城外去,赚点辛苦钱,其馀铺子租出去便可以收租子......
只是一旦城中的营生多了,难免生事端,必得先成立商会,定了规矩便好管许多。
祁雪埋头写着成立商会的相关事宜,并未留心周围有何动静,直到饼子忽地从她腿上坐了起来,眼睛直直盯着门。
饼子通灵性,祁雪不敢轻视,伸手去摸书册底下压着的匕首,那是周行牧留给她防身的。
“阿雪。”是周行牧的声音。
祁雪顿时松了口气,将匕首往书册下推了推,抱起饼子去开门。
周行牧手里端着碗,碗里是金黄的汤,祁雪认得,是美味的牙参汤!
自她第一次喝过牙参汤后,周行牧隔三差五就会给她端一碗来,就连在中都皇宫时也是如此。
饼子撑着祁雪的手臂,伸爪子要去捞碗,周行牧反应极快地躲开,径直将碗放在了祁雪的书案上。
祁雪关了门转身走过去,周行牧顺手从她怀里接走了饼子。
“快喝。”周行牧道,手里还压着想去捞碗的饼子。
“饼子可以喝一点吗?”祁雪端起碗喝了半碗,看饼子一脸委屈地扒拉爪子,有些不忍心地问。
“不行,它喝了会死。”周行牧无情道。
饼子张大了嘴,啃在周行牧虎口处,却并未用力,只磨了磨牙又松开了,周行牧伸手去摸饼子的下巴,很快饼子就舒服得呼噜起来。
祁雪就着饼子的呼噜声,把剩下半碗牙参汤喝了,她放下碗,问周行牧:“牙参汤很好喝,为何不见阿妱他们喝?”想着周行牧每次送汤都是趁无人的时候,她也从未见过旁人喝牙参汤,不禁有些好奇。
“用不着。”
“用不着?”祁雪想了想,有些忐忑地问,“是我......生了怪病吗?”
“不是。”周行牧解释道,“你身子弱,要补。”
自从喝了牙参汤,祁雪是觉得自己身子好了许多,见周行牧的神色不作假,她便也打消了疑虑。
七月中旬时,城中的屋子总算都建完了,如今挺过了水灾,北都军也不宜在城中久留,周行牧便留下行津和行莽,自己带着北都军回营了。
祁雪每日同百姓们一起去收麦子,从田里出来都是蓬头垢面,手上遍布细细的划痕,闷头忙了十多日,终于将城外成片的麦田都收完了,城中家家户户的粮仓都堆得满满当当。
“哥哥来信说,若是我们要卖粮,可先去西都试试,阿苋在西都,我们可以找她帮忙。”
祁雪与秦妱两家都住进了客栈,现下正在客栈院子里商量卖粮的事。
“那谁运粮去?运多少去?”秦妱问。
麦子收完了,行津和行莽不日便要回营,陈明珠也要跟去营里。在场只剩下祁雪丶秦妱丶小荷丶范恒丶周睢远,还有蹲在石桌上的饼子......
“不然我晚一些去营里......”陈明珠刚开口就被祁雪打断了。
“不行,大家都是月底去营里,你也得按时去。”祁雪蹙着眉,陈明珠便也没再说话。
祁雪忽然想到什么,问陈明珠:“先前我给寨子里的兄弟们都划了地,如今屋子建好了,他们可有进城来住?”
陈明珠摇摇头:“少,都是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