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待祁雪把书册放下,周行牧才开口:“你有何事?”
“呃......”祁雪脑中疯狂思考有何事可说,半晌才接上话,“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了,你还要回营吗?”
“不回,这几日都待在王府,等你生辰过了再走。”
“哦......”祁雪话说完了,大着胆子又从周行牧手边拿了一本册子。
翻开一看,是兵书。
“你对兵法很感兴趣?”周行牧问。
“啊?啊......还好......”祁雪默默合上了书册。
“我记得你从前是看过兵书的。”
“对......”
祁家被抄时许清源拼命才护下了那些珍贵孤本,情况紧急也并未对书中内容多加挑拣,是以祁雪从小看的书便又多又杂,连兵书也略有涉猎。
“以后可以多看看。”
“为何?”祁雪问。
“前几日御林军在皇宫内抓了几个刺客,是西羌人。”
“西羌人潜入中都皇宫?”祁雪问,“他们是如何躲过林将军追捕的?”
自林茂击退西羌后,西羌人便龟缩在一隅之地,只因西都城布下天罗地网,只要他们踏入大荆地界便会被当场擒获。
“他们借了北胡的道入海,绕过北都,在中都沿岸停靠。”
“可他们即便进了中都,也无法入宫啊......”
“宫中有人接应。”
“谁?左相?”
“还未查出,左相想坐皇位只需从内部谋划,联合外敌风险太大,一旦被抓住把柄,得不偿失,况且皇后已有四个月身孕,胎已坐稳,周懿放在朝堂上说了,皇后腹中这胎是后宫头胎,无论男女,往后都会封王,左相如今在朝中地位很是牢固。”
祁雪蹙眉:“那会是谁?近年来并未听闻朝中有新势力......”
“不知,咱们只能静观其变,此人一计不成必有后招,只要他冲皇位去,便早晚会在中都露头,但他毕竟与外敌来往过密,咱们需早做准备。”周行牧道,“西羌此次能取道北胡,是曷鞅潭从中搭桥,他同曷鞅秋比武前便知自己必败无疑,早就留了后手,斗败后以意志消沈为由闭门谢客,但曷鞅秋却说他人早就不在屋子里了,许是正忙着私联西羌,至于目的为何,现下还看不出来。”
祁雪想了想便知晓了其中关窍,西羌与北胡若是联合,那么无论攻打西都还是北都,胜算都极大,大荆处于被动,只能看外敌如何规划,若是攻打西都,周行牧必得率兵驰援,祁雪需坐镇北都,以防外敌调虎离山,看来这兵书......是不得不看了......
周行牧见祁雪已想通了其中关窍,便未再多言,整理好书案上的册子起了身。
祁雪一路跟着周行牧进了他的院子。
“你还有何事?”周行牧转身问祁雪,总觉得今日祁雪有些怪怪的......
“我......你要做什么?”祁雪不答反问。
“沐浴。”
“周镜沐浴的时候就不许旁人跟着,除了我,他说我是他媳妇,所以能跟着。”
祁雪眼睛一亮:好机会!
周行牧不明所以,见祁雪还站着,便又问:“你还有何事?”
“我想看你沐浴。”
“?”
周行牧的脸罕见地抽搐了一下。
祁雪看起来很坦然,眸中清亮,甚至带着些期待的意味。
周行牧有些摸不着头脑,想来祁雪今年生辰过后也有十九了,难道是到了对男子身体好奇的年纪?
他想起这几年行津也常盯着曷鞅秋看,营中无事时,她还会出去同曷鞅秋骑马散步。
他想了想,试探道:“明日我去问刘静要一本医书,你看看?”他记得刘静的医书上有男子身体绘图,还算详细......
刘墨死后,刘静将他的骨灰供进了佑民寺中,此后便待在北都,北都水灾刚过时,他还跟着城中大夫日夜驻守,生怕城中生疫,这些年在城中开了医馆,还带了几个徒弟。
“医书?”祁雪微微歪头,疑惑道,“看医书做什么?”
“咳......”周行牧抿了抿唇,早知道就问问曷鞅秋此事他是如何解决的了......
“你若是好奇......可以多问问刘静。”
“好奇什么?”祁雪不明白周行牧在说什么。
“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