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敢说话,她便顶着众人的目光喝完粥起了身,周行牧也起身跟在她身后。
上楼时祁雪被绊了一下,崴了一下脚,周行牧想将她抱上去,却又想起她让自己收敛些,于是又收回手,只搀着祁雪上楼。
胡晶将他的小动作都收在眼里,勾了勾嘴角:看来也不是什么恩爱夫妻,连抱都不愿意抱......
回房后周行牧见祁雪没什么大碍,便专心擦兵刃,祁雪则研墨给陈明珠去信。
陈明珠同陆岩成亲后便要暂留中都,祁雪想去信问她如何安排西都军的事。
两人中午下楼吃饭时,胡晶也在,但并未上前纠缠,祁雪不禁松了口气。
这女子看着武功高强,又带着几十个大汉,外头下着雨,若是起了冲突,她与周行牧占不了上风,到时连个落脚处都没有。
晚饭前房门突然被敲响,祁雪开门,见龚雨春在外头冲她招手,她便出去了。
“何事?”
龚雨春往祁雪身后看了看,房门关了,周行牧并未跟出来。
“我方才在胡晶窗外,听她说要给周公子下药!”
“啊?”祁雪瞪大了眼,“你在她窗外做什么?外头还下雨呢......”
龚雨春挠了挠脖子:“我......我路过时听到的......你别管这个,快同我去后厨看看!”
祁雪被龚雨春拉得踉跄了一下,先前崴过的脚又折了一下,疼得她直蹙眉。
龚雨春一心惦记着胡晶下药的事,并未发觉祁雪的异样,一路拉着人到了后厨。
两人在后厨蹲了许久,才见胡晶慢悠悠晃入后厨,将一包药粉撒在了饭菜中,剩馀的药粉重新包好,扔进了竈膛,然后她端着饭菜出去了。
“快!不能让周公子吃这些饭菜!”龚雨春要去追,祁雪却站不起来了,她这才发现祁雪的脚踝受了伤,只好将祁雪安顿在后厨,“你在这儿守着,剩下的饭菜可不能再下药了,我去告知周公子!”
祁雪点点头,她并不太担心,自己若不回去,周行牧是不会独自吃饭的。
她缓了缓,待脚踝没那么疼了,便挪到竈膛边,低头看了看,意外发现那药包并未扔进去,她伸手给取了出来,打开纸包后闻到一股香气,不愧是做香料生意的,连药物都是香的......
她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
“阿嚏!”纸包未来得及收起,上面的馀粉飞扬,扑了祁雪一脸,细细的粉末钻入她的口鼻之中。
“咳咳咳!”祁雪咳了半天才停下,心中觉得不妙,连忙起身一瘸一拐地出了后厨,尚不知这药粉是何种毒性,她需在毒发前找到周行牧。
谁知刚走出后厨便觉得一阵头晕,眼前的景象都模糊起来,她咬住舌尖试图清醒,却无济于事......
周行牧听龚雨春说祁雪在后厨,便一路寻了过来,找到祁雪时她正攥着药纸,靠在墙边不省人事了。
周行牧抱着祁雪敲响了胡晶的房门。
胡晶见是周行牧还有些高兴,但见他怀里抱着祁雪,又有些疑惑起来:“她怎么了?”
周行牧将药纸扔在地上,言简意赅道:“解药。”
胡晶看见药纸,有一瞬的慌张,但见祁雪已经昏了过去,她又有些担忧起来:“这不是毒药,只是些......只是......”
“说!”周行牧有些急了。
“只是房中助兴的药物罢了,用量少能让人浑身瘫软无力,韩姑娘这样应该是服用了不少......”
“会如何?”
胡晶蹙眉,深觉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咬牙道:“会......会......你们是夫妻!这药好解!”她自暴自弃道。
周行牧蹙眉:“没有解药?”
“无解,本就是助兴之物,并不会对身子有伤害。”胡晶有些不耐烦,想生米煮成熟饭的计划被破坏不说,还给他人做了嫁衣,心中实在烦闷,但还是好心提醒,“快带她回房吧,待会儿醒过来就要自己脱衣裳了,拦不住,可别被外人看......”
她话还没说完,周行牧已经抱着祁雪走远了。
周行牧在屋子里守了祁雪半个时辰,期间她一直沈沈睡着,脸上有些泛红。
他有些坐不住,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取了祁雪买的书册看了看,又拿出虎符看了看,甚至又擦了擦兵刃,心还是静不下来。
“嗯......”
床上响起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