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与其每日担惊受怕,不如自我了结,违了北胡军的意,看他们还怎么要挟大荆!
周行牧终于擡眼望向她,见她急得脖颈都红了,只好轻叹了一声道:“待皇宫破了,我的计划就成了。”
“你说什么?”秦妱几步走到周行牧面前,有些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了周行牧一番,问,“你打算起事了?你......你就算起事也寻个好时候啊!北胡人的刀子都抵住喉咙了,你还想渔翁得利不成?”
“我当不了皇帝。”周行牧道,“新皇已送到陈明珠手中了......”
周行牧将自己的计划同秦妱说了一遍,她听得目瞪口呆:“这样行吗?”
“不行也得行。”周行牧并没有慌乱之感,脸色语气十分平静。
“那也不知道北胡军何时入宫,你不早早去等着?待真入了宫,消息传来你再赶过去可就晚了!”
周行牧捏着杯子摩挲了一下杯口,将杯子放在桌上,道:“我在等别的消息,等到了就走。”
“什么消息?”秦妱问,话音未落,外头就有人带着信件进来了。
“将军,北胡来信。”
周行牧接过看了一眼,随即起身。
“你去哪儿?”秦妱忙问。
“去中都。”周行牧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才不还说不去......”秦妱摸不着头脑,只好上前拾起桌上的信纸看。
信纸上没几个字,言简意赅地说了祁雪已平安入胡。
“原来是在等阿雪平安的消息......”秦妱满意地点了点头,出了前厅便看见周行牧已收好了行李要往外去。
她跟到门口想送送周行牧,嘴也闲不下来地叮嘱:“你在中都要万事小心啊......”她想起祁雪人还远在北胡,又忍不住多了两句嘴,“阿雪也是,都有了身孕还往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周行牧扬起的马鞭又放下了,他表情怔楞地看着秦妱,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