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人都有点点动容,温远阳也向她诉说了自己的承诺,同样认真深刻,让人不疑有假。婚礼主仪式到此就算彻底完成。
梅至一整天都拖着婚纱大摆,走得累死了,等仪式结束和双亲站在一起拍完照以后,就拖着大裙摆准备进后台。
等父母拍完照走开了,梅至稍稍蹲下拉起裙摆,好方便转身,温远阳刚刚拍照时站在她身边,本来手是虚虚的托着她的腰,这下见人想转身,又那么费劲,于是往后走几步帮她把裙摆提起来甩了个方向。
梅至调转了头看见后说了句:“谢谢。”
说完就拔脚想继续往前走,哪知她今天穿的水晶细高跟,走路急了一时不稳,脚就那么稍微扭了下,她一下没防备,惊呼出口,温远阳立刻眼疾手快的上前把她扶住。
梅至看了看底下的宾客,发现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于是稍稍松口气。
“我这个高跟鞋跟有点太高了,穿不习惯。”梅至抓着温远阳的手臂擡头对他说。
还好没有扭到脚,不然一会敬酒就麻烦了。
温远阳往下面看了看,发现只能看到她蓬勃的婚纱,连自己的鞋子都看不清了。
“你是不是要去歇歇?”
“嗯。”
“这样吧,我先把你送去休息室。”
梅至说等等,她站在原地,等脚恢覆了些,松开温远阳的手臂,对他说:“你不用扶我了,帮我把裙摆理一理吧,我脚没事,自己走过去就好。”
温远阳说好。
等她向前走,他替她理顺了裙摆,刚站直,就见这人走得还是不稳,他看着她背影,心想真是好大好长的裙子。
裙摆几米长,都这会儿了还磨过他鞋尖,温远阳见状,索性将她后面拖着的全部拎起来,就跟在她身后,一步一步送她进休息室。
刚到休息室的梅至赶紧奔向沙发,她这会脚步又急了些,温远阳拖着白纱跟在她后头生怕她又扭到脚。不过没有,等她走进了沙发,直接转身一屁股坐了进去,然后深深叹了口气,像是全身力气都被耗尽了一样。温远阳替她将剩下的裙摆放在地上。
“你要不要歇一歇?”梅至问他。
今天他们两个人都很累,连抽转,凌晨起床忙到现在,除了早饭吃了几口,其馀就喝了几口水。
“我还好,我不累。”温远阳双手插兜,站直了看她坐在沙发上。
她今天穿的婚纱裙摆真的很精致繁覆,像欧洲古代宫廷的那种超大摆白裙,站起来转身都是蓬蓬的感觉,这会她坐下来,裙摆又哗啦啦的铺开好大面积,几乎占据了整张沙发,看着她整个人就好像陷在裙子里,像个糯米团子。
人白,裙子也白。
“坐下嘛。”梅至拍拍自己旁边,示意他别这么站着了,明明他肯定也很累。
她转头看了眼,见整张沙发都被自己占据了,以为他是没地方坐,于是努力将自己裙摆往身边收一收,哪知收的过程用力,手上的戒指一下子被甩飞,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梅至吓了一跳,只感觉手指上有什么东西滑了出去,定睛一看,果然是戒指。
“啊,我的戒指。”梅至忙着四顾地上,看看戒指飞到哪里去了。
温远阳听见声音,再看她看自己的手,才明白过来她刚刚把自己戒指甩飞了,于是看看地上帮她找。
“在那里。”梅至指着门后面的墙壁那里,一颗钻戒正孤零零得躺在那里。
温远阳走过去替她捡起来,本来想帮她戴上去,但梅至眼疾手快已经从他手里拿过来了,自己一下子就给自己戴上了。
她边戴还边解释:“这戒指戒围有点大了,戴在我手上尺寸不是很合适。”
婚戒这些东西都是温远阳一手包办的,她都没有选过,没想到尺寸果然有点大了。
温远阳没说话,只是盯着她手上的戒指,接着看着她将戒指再三套牢在无名指底部。
他过了会转头,见休息室一时不会有人来,于是对她说:“你在这好好休息休息吧,一会外面有事我来叫你。”
梅至心知自己休息不了多久了,一会就要换衣服出去敬酒了,不过她今天难得偷会懒,在这能坐多久就坐多久吧,外面有什么事有他把控呢。
“嗯,你要记得来叫我。”
温远阳点点头,走之前给她塞了瓶水,接着出去给她把门关上了。
梅至坐在那擡头看天花板,大脑放空,只觉得身体上和精神上一样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