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感慨自己何德何能让老板大中午的过来给她送药。
怕不是自己早上让人家太过难堪了吧。
“谢谢老板。”梅至又道谢,她不太敢擡头,不知道为什么,在公司以外的地方,她还能以平常心对待老板,一到公司里面,她陡然就对老板起了敬畏心,可能是因为他给自己发工资吧,一到工位上那种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对立面就起来了,能自动让下位的人回归到牛马位置上去。
“嗯。”周敬樾也没说什么,将药给她放下,又嘱托一句:“记得下去吃饭。”然后就走了。
梅至答应得匆匆忙忙,其实她早上因为和温远阳赌气,中午就想喝点咖啡,不准备下楼吃饭,她支支吾吾“嗯”了声,见人走了,才松口气坐下来忙自己的事。
整个下午她赌气的人好死不死的一直给她发信息,都是些无聊的信息,问她感冒好了没?回家别咳了,不然自己再买瓶止咳糖浆回来。
梅至一整个下午忙得要死,键盘都要敲出火花,一直在那边改图,温远阳这边又一会一个信息的轰炸她,手机没有片刻安静,一直滴滴响个不停,梅至一开始以为是客户找她,拿起手机一看是温远阳这个死人,她一下就把手机扔座位上了。
发的什么垃圾信息,看得她一肚子火。
她不回,那边似乎知道了她很忙,轰炸了一段时间也消停下来了,梅至得以全身心扑在工作上,晚上师傅要和客户开会,她得加紧加急把设计图搞出来。
这天下班理所当然的回家迟了,等到家,家里三只都已经吃过晚饭了。
温远阳本来在房间,见她回来出来第一句话就是:“给自己买止咳糖浆了吗?”
梅至周末两天被他硬灌下去一瓶,喉咙甜得发痛,这下听到他这句话,她感觉自己喉咙又发紧,张了张口没想出来骂人的话,她指着温远阳,瞪了又瞪,最终咬牙忍了过去。
温远阳不罢休,他从冰箱里拿出瓶冰水,打开在梅至面前喝了一口,接着问她:“你晚饭吃什么?”
“不关你事。”梅至还没想好自己要吃什么,今天回来的比较晚,都快八点半了,她其实就想喝点甜的喝点冰的。
看了看温远阳手里的那杯水,她眼珠子一转,转得太明显了,给温远阳瞧见了,他微微一笑说:
“如果我今晚发现冰箱里少了哪瓶饮料,你今晚准备好接受我的秋梨膏。”
对了,他还有秋梨膏,好大一瓶,那玩意儿灌进喉咙,梅至想一想就害怕。
她病中尚未好全,这时候也很应景的咳了几声,怨恨的对温远阳说:“你太抠了,我会记住你的,我会报覆回来的,哪天你感冒了,我也会这么折磨你的。”
“乌鸦嘴你再说几句呢?钱袋子也不想要了?”
听着这人的威胁,梅至想他哪里知道自己钱袋子在哪里。
温远阳只是出来喝杯水,喝完了他要回去了,梅至将他叫住:“停,不许回去。”
温远阳回头:“有什么事?”
“你给我在外面呆着,我在客厅有点事。”
温远阳听见这句话,往客厅瞅了一眼,见钟鼎钟帛正老老实实的趴着,他掉头就回房间了。
独留梅至在外面“哎哎”的呐喊。
梅至其实就是想让他在客厅呆个十几分钟,给她点时间做晚饭,她今晚随便弄个酸奶碗吃吃就行了,钟鼎钟帛虽然老老实实的趴着也不怎么看她,她也害怕。
不过好在温远阳后面还是出来了,出来去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手里还剥着橘子一口一口喂自己吃。钟鼎钟帛见状立刻趴到他脚下,乖乖溜溜的一起看电视。
梅至本来要钻进房间的,这下看客厅这副场景,她心下放松,忙抓住机会溜去厨房给自己做晚饭。
事到如今,还是先吃饱了好,吃饱才有力气跟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