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就不应该出门。”梅至坐下喝了一大口酸梅汤之发表感想。
“可不是,搞不懂那些喜欢夏天的人,是喜欢在烈日下面奔跑还是咋地,我人都要热化了。”舒雨附和,这会商场里人很多,大家都是来蹭空调的,平日里人少的咖啡厅,这会也是座位满满。
“就这天谢灵谚还天天跑出去相亲。”
“什么?”梅至惊讶,“他在相亲?”
舒雨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声:“真的,他在相亲,最近有一次相到我家门口了,不知道跟人家女孩子说了什么,把人家给气走了,那时候我刚好下班回家,在店门口看人家女孩出门的脸色,反正不好看。”
谢灵谚那张嘴,对人家女孩子说出什么话来她们都不惊讶,铁直男说话直得要死,一点都不拐弯抹角。
“笑死我了,我说最近怎么没声了呢,原来在相亲,他凭那张嘴,可保他一辈子单身无虞,根本不必折腾去相亲。”
舒雨继续笑:“话虽是这么说,这相亲也不是他自愿的,他老爸逼的,那天我看人家女孩子走了,于是进去问问他怎么回事,他那个脸色哦,无奈到极致了。”
“我懂,相亲的“魅力”就是让人欲罢不能,明知道是坨……那啥,还逼自己去尝尝咸淡。”
那个字眼太不雅了,梅至大庭广众下及时刹车,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形容准确,舒雨以为她在讲谢灵谚的事,于是顺着往下说:“也不一定哦,说不定相亲就能真的遇到恰巧合适的人呢,他还真的需要人管住他。”
“那就算人合适了,不是还要面对对方家庭吗?两个陌生家庭相撞,了解融合的过程也挺难受的。”梅至持续告诫。
舒雨听着不太对劲了,她好像不是在说谢灵谚的事情,倒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怎么了?家里出事了?”凭着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舒雨觉得梅至话里有话。
“还是你和你老公出事了?”
“没有,我俩没出事。”梅至立即否认,不过她想了想又不确定,于是问舒雨:
“你说,相亲结婚的两人,排斥去对方父母家里,这是正常的吗?这是正常的吧?”
舒雨听了吸口气,看着梅至:“跟相不相亲的没关系,跟感情基础有关系,你俩没有感情基础,所以连带着去对方父母家里都是个负担,怎么?是你不想去他家,还是他不想去你家啊?”
“目前来看是我吧。”梅至承认。
“你俩这是……结婚半年来了,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培养,这半年光在家相敬如宾了?”
“我也没和他朝夕相处啊,这半年大部分时间我是回家的。”
舒雨不知道说什么,她其实也不了解人两口的情况,只得说:“你跟人家结婚,就得做好把人家父母当家人的准备,当然了,他也是,你俩不会这点还没达成共识吧?怎么结的婚。”
梅至叹口气:“你知道的嘛,我结婚那么突然,很大程度是因为家里出事了,急需要一个依靠,他爷爷和我爷爷认识,家里也有钱,能帮我家解决燃眉之急,我被现实逼得一时没章法,急哄哄的就结婚了。而且结婚之后我发现,爱情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这个人,从小到大没有喜欢过谁,也没有爱上过谁,我只要自己生活过得顺意舒心,家人没病没灾的就行。至于其他的,可遇不可求,我现在只是庆幸我眼光还不错,找到了另一半是个好人,下半辈子就算没有感情,但能和他这么平平淡淡过下去,那也不错。只是我没想到婚姻不仅仅只是搞定一个人,还需要搞定这个人背后错综覆杂的人际关系,一到覆杂的地方,我就头昏脑胀不行了。”
舒雨听梅至劈里啪啦一大串,她鲜少跟人聊到自己婚姻,之前结婚的时候说往后要给他们一个解释的,也没给,含糊其辞就糊弄过去了,直到今天舒雨才明白,果然她结婚就是为了家里的事。
“小梅同学,你这个也太直白了。”舒雨左右看看,好在咖啡厅人声嘈杂,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桌情况。
“我说的实话嘛。”
“我知道,但是这步棋是不是走的得太险了,就因为钱,盲目的用自己婚姻做赌注,我一直觉得爱情是婚姻挺重要一个组成部分的。”
舒雨讲的话在梅至这样的人看来,未免还在对婚姻保留不切实际的美好幻想里,她从小到大脑子里压根没有这种虚幻的丶美妙的粉红色泡泡,有的只是务实。
“那我现在也没机会了,都结婚了,爱不爱的都是这个人,除非以后真的遇到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