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果得到人家轻飘飘的一瞥,那一瞥带着点警告意味,吓得梅至爬起来到自己房间收拾出来睡衣老老实实的洗澡去了。
温远阳本来想尽快实施自己的计划的,但一连几天没找着机会跟梅至好好说一说,一则是因为她最近几天好像有点兴奋,经常下班回来就躲在自己房间里,不知道在乐什么;二则他最近也有事情找上门来,时不时的被绊住了。
此刻手机上接连来两条信息,打开一看,都是陈励发来问他的,问他周末到底有没有时间。
温远阳盯着屏幕犹豫了许久,他没奈何,想着此前已经答应了,现在推脱也推脱不掉了,于是只能回覆:“有,时间你们定。”
对面回了个“ok”,温远阳看着对话框,不知想到了什么,叹口气又忍不住不禁挠了挠眉心,待放下手机,他偏头看向梅至房间,只见房间门紧闭,不知道她到底在干嘛,想了想,终究没去打扰她。
晚上九点,蒋泠鸢坐在周邵川家的饭店里,看着对面两人的表情,很是忐忑的问了句:“他来吗?”
“来的。”陈励将手机屏幕给她看,等看到了对面人那句回覆,她才松了口气,“真不知道他现在这么难约出来,他现在一定很忙吧。”
“忙嘛,倒也不是很忙,跟之前差不多,主要是他现在不仅仅管自己的公司,连带着他老婆家里的厂子,他都在负责,有时候两处跑,会忙些。”
“他老婆家的厂子?”蒋泠鸢好奇,她听都没听说过。
“对,他老婆家厂子出了点事,是远阳一直在负责,他俩也是因为这个厂子才认识的。”
“嗯?”蒋泠鸢没听懂。
陈励简略跟她说了下,大概意思就是,温远阳受他爷爷的嘱托,负责给他爷爷好友的厂子擦屁股,一来二去的,跟对方孙女认识了,两人因这个厂子结缘的,后来在长辈的撮合下,短时间内就在一起了,后来再经他爷爷的催促,温远阳干脆直接和人家领证结婚了。
话是这么个话,但是陈励本身就对梅至带着偏见,现在事情经由他嘴里说出来,感觉都变味了,让人听着这段婚姻关系颇有点交易的意思,再加上周邵川在旁边添油加醋的附和,说况且他老婆有事没事就回娘家,不怎么跟他在一起,这婚姻倒稀奇。
这么一听更容易让人误会了,蒋泠鸢听着没吱声。
陈励和周邵川觉着对好友的事情不宜讲太多,于是一时住了口,问蒋泠鸢要不要喝点什么?
今天他们突然是被人约出来聚一聚的。距离上次接人之后,这还是蒋泠鸢回来第一次跟他们相聚,人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希望借由他们的手,将温远阳约出来,大家一起吃顿饭叙个旧。
这事倒简单,约出来吃顿饭不是什么难事,就是陈励他们不懂,大学时期大家关系那么好,也算真真切切同甘共苦了一回的人,怎么后来突然就散了,尤其是他们两个,关系简直是崩盘,一个远飞他乡,一个继续创业,直到现在,毕业这几年了,两人好像都没怎么联系过。
蒋泠鸢他们不知道,但是温远阳,他们可以确定,一直没有存着联系人家的想法,能看出来他也不是忍着,因为刚毕业之初,大家的话题主要还是学校那些,那时候他们有问过他,要是实在喜欢或者遗憾的话,就去联系看看,趁人家还没有走远。
温远阳那时候就很明确了,说没必要,别瞎耽误人家。
回回他们问,回回他都是这么说,久而久之,他们也不提了,慢慢的后来话题也从学校过渡到社会,这些学生时代的事情,大家都慢慢淡忘了。
直到此次人回来,目的明确,来势汹汹,一看就奔着目标人去的。
要说前几年还算是会伪装,两人之间总给人一种暗流汹涌的感觉,那这次,蒋泠鸢有种要挑明了的态度,她一回来问的就是温远阳,可惜到底还是来迟了一步,正好人家半年前结婚了。
陈励他们当然希望自己好兄弟幸福,所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可那是要看人,如果对方是个踏踏实实丶本本分分过日子的人,那他们也不说什么了,可怕就怕在对方是个利欲熏心丶贪心算计的人,恰巧那个梅至还真是。
自从他们上回在咖啡厅里面听到了梅至和她好朋友的对话,内心对她的仅剩的好感荡然无存,他们能猜到这女的急匆匆结婚大概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可自家兄弟喜欢,那就无所谓了,他们内心还抱有侥幸心理,认为这女的也是有点感情在的,不然哪会用自己的人生做赌注。
可就那番话,将他们的侥幸心理彻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