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都想喝,但是怕肚子痛再闹肚子,她夏天肠胃一直不好。
纠结来纠结去,她点兵点将,迟迟下不了手。
温远阳站在她后边,看着她毛绒绒的头顶,再看看她纠结的手,他突然忍不住的深呼吸了口气。
这动静有点大,梅至听到后,转身往后面瞥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温远阳站在了自己后面,也不出声。
梅至纳闷,又偷偷往后看了一眼,嗯?他在……在排队?
温远阳穿着一身家居服,双手叉腰,贴着梅至站在她身后,真的在排队。
冷战就要有冷战的样子,梅至却觉得他在装模作样,在自己家还排队……。
梅至想到这一点,有点不知所措,其实能感受到温远阳就站在她后面极近的地方,甚至他的呼吸他的温度都能隔着这么点微妙距离传过来……梅至一着急,索性不选了,随便拿了两瓶饮料,转身就要走。
可温远阳靠她靠得太近了,她一转过来,几乎就要贴着人了,梅至没敢擡头,主要也是不想和他对视,所以抱着饮料就准备绕过他回房间。
可刚跨出一步,她看见了他身后的钟鼎钟帛,两只小狗也在排队,排在主人身后,可能是知道温远阳在给它们安排晚饭,于是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就站在主人后面,眼巴巴的瞧着。
温远阳上前了一步,两只看主人有动静了,以为自己的晚饭就来了,于是兴致勃勃的站起来试图跑到温远阳前面。
这一跑就把梅至的路挡住了,梅至乍一看还以为冲着自己奔过来的,她吓一跳,忙不叠地的后退,温远阳瞧着她动作,饶有兴致的往后看了一眼,接着又看回人。
狗子跟两个毛团子一样穿梭在温远阳脚底下,自然也穿梭在梅至脚底下,她穿着长裤,但还是感受到了那种毛绒绒的触感,梅至急了,她一个心神不稳,忘了和人正在冷战呢,直接就将温远阳拉过来挡在自己前面,挡住小狗的攻势。
温远阳被自己老婆扯着衣服后退了两步,他顺势转了个圈圈的往她面前一站,将人和狗分离开,给梅至挡得严严实实。
她用人的时候倒一直很顺手。
温远阳站稳之后回过头玩味的看她,梅至还在低头看狗,感受到他视线了,她擡头,四目对视的一刹那,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绕过去从另一个方向回房间了。
温远阳看着“砰”关上的房间门,他乐出声,接着蹲下来慢慢安抚自己的功臣,嘴里念叨:“等着啊,马上给你们安排晚饭。”
在这家里,稍不注意,她能被小狗给吓着气着,有时候连他都压不住的嚣张气焰,钟鼎钟帛摇摇尾巴过来就可以了,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谁能想到人家其实是过来释放善意的呢。
被“恶人”磨的梅至回到房间心里不岔,时刻想着到底怎样才能翻身做主人,才能降服外面那三只。
想来想去没有思绪,趁着晚上温远阳洗澡的时候,她又溜出来,跟客厅里的大眼瞪狗眼。
两只根本不敢跟她对视,看着看着就装作很忙的样子将头扭到另一边了,老老实实的趴着不敢动。
梅至瞪着瞪着自己又心软了,这狗完全跟主人两模两样啊,没有主人那么……穷凶极恶。
梅至觉得自己攻击错了对象,她懊恼,很是丧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到底该怎么办呢?梅至听着卫生间里哗哗流动的水声,她头一回想把卫生间里洗漱的某人揪出来蹂躏一顿,可惜,没那个力气和胆量,总是有心无力。
她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脑子里一会是前几天遇着温以遥的事,一会是温远阳的事,一会是她凌晨晚归的事,桩桩件件,怎么现在没一个解决的法子了。
仰头望天,再低头望桌子,最后目光不经意的一瞥,她看到了桌上的一个牛皮纸袋。
今天整个白天都没有看见,好像是温远阳出去一趟后带回来的,他也不收收好,就这么放在餐桌上,不怕她给他乱收拾再找不到了。
这里面的东西梅至没在意是什么,以为是温远阳无关紧要的东西,她拿过来准备给他塞到书房,可刚拉过来,里面东西就倒了,一叠叠的厚文本就滑落出来了。
梅至没想到这东西还挺重,文件还挺多,她手忙脚乱的给他收拾好,还没等全部摞好,她瞥见了一个名字。
突然看见很是意外,梅至楞了下,不忙收拾了,她看着这一摞摞资料,一份份翻过去,发现是几份合同企划书,上面不约而同的,都有蒋泠鸢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