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关头,梅至又在阳台碰上温远阳,彼时她正好洗完了衣服准备去晾,而温远阳正好去取第二天要穿的衣服,那晾衣架温远阳就降了那么一点点,对他来说正好,可是对梅至来说,简直够不着啊,眼见着这人也不打算为了她将晾衣架降下来点,她只好拿着衣服,准备等这人走了再将衣架摇下来点。
可温远阳还就不走了,拿个衣服拿了半天,梅至手上举着要酸死了,他还不走,就等梅至快要发急的时候,他从梅至手上取过衣服,一件一件给她挂上,等都挂完了,才一声不吭的回房间了。
梅至两手空空,看着这人背影,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最终也一声不吭的回房间了。
这段时间两人就这么别扭的相处着,说话不好好说,做事不好好做,但同在一个屋檐下,两人生活轨迹又几乎重叠,无论是起床洗漱吃早饭还是晚间洗澡晒衣服,总会不可避免的碰到一起,每当这个时候,两个就跟打仗一样,但是是无言的打仗,具体表现在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来的扭捏诡异,似乎双方还真就乐此不疲,硬生生受着。
真就活生生两头倔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