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妹,一个是他朋友,她都能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他们其实是外人,平时又不常见面,所以没必要太过放在心上,可这个,就算不常见,她都要介意得要死。
“你和蒋泠鸢,不管过去有多相爱,现在有多旧情难忘,你都不应该拿我爷爷的公司做赌注,去给她公司投资,你明明知道爷爷的公司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对爷爷来说有多么重要,你不能这么做。”
梅至说完又忍不住,重新要哭的样子。
“别哭,其他的我都有错,我都认,唯独这个,我不认,你不能这么误会我。”
“误会你什么?”梅至开始抽噎,“难道你给她投资这个事是假的?难道我在你书房看到的那一大挪文件合同也是假的?你怎么敢的?怪不得我之前问你要公司,你死活不肯给,原来是给别人集资去了,你真的要这么对我们吗?明明你之前……你之前和爷爷关系很好,一直去看他们,你就算对我没有感情,你对他们,也该有点感情吧?”
“梅至,我说了,我跟那个蒋泠鸢,一点事情都没有,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温远阳咬牙切齿,看着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他却不能过去。
“可你从来不解释不是吗?谁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她见过你父母家人,见过你朋友,现在和你一起合作,私下里也一直有往来,连你朋友都帮你打掩护,好像所有人都觉得你俩事业互有助力,家世容貌相当,大家都希望你们在一起……好吧,到这一步了,我其实可以让路。
“让什么路?”她越说越离谱,还不准自己反驳,温远阳急得身上一身汗。
“事实如此,你也没法否认,你确实给人家投资了,爷爷的公司确实被你重新投入危险之中了。”
“我保证公司不会出事,你别哭了。”温远阳伸手,但不敢前进。
“你甚至还邀请她来今晚的晚宴。”
“我没有!”温远阳想他要是知道了哪个瘪三这么胡乱请人,他一定要劈死他,自己这么些天忙得都要吐了,哪有空去请些不相关的人,回头累死累活还要被老婆扣帽子。
“你不要情绪这么激动。”梅至哭着大声喊。
温远阳梗了梗嗓子,他伸出双手,表示可以。
“事已至此,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了,跟你在一起,这些事情就像个不定时炸弹,时不时的就出来炸我一身泥,我已经努力了,不去和除你以外的烂人烂事纠缠,可是没办法,他们就是会影响我,我就是很介意,我不想以后每次家庭聚会,每次朋友聚会,我都像个另类一样,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什么阻碍别人幸福团聚的隔膜,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
“你不是什么阻碍别人幸福的隔膜,是他们犯蠢,是我没有处理好,我向你道歉,你永远不要这么想自己。”
“不用了,我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这样的日子我也不想过了,我们趁早结束吧,爷爷的公司,你还给我,到时候是死是活,与你无关了,你爱怎么给别人投资,就这么给别人投资吧,这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了。”
“有关,梅至,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温远阳忍不了了,他朝她走过去。
“你不要过来!”梅至像被吓到了一样,直接哭出声,并且不断后退,温远阳一下子清醒,他怕自己又逼她逼得太紧,他往后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过去的,你别哭。”
“你今晚要答应我,要答应我跟我离婚。”梅至哭得停不下来。
“不行,这是不可能的。”温远阳说完,又怕她过激作出什么举动来,于是补充:“你说的这些问题我都能解决,至于蒋泠鸢这个人,我今晚就跟你解释清楚。”
温远阳看着梅至冻得通红的脸颊,他很着急,生怕她冻坏了。
“天这么冷,我们先回家好吗?”温远阳耐心哄。
“不,你还没答应我。”
答应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的。
“先回家,回家我跟你解释清楚了之后,到时候你再要如何,我全听你的好吗?”
梅至见他不答应,只是忍不住一直流泪,她无意识摸到了自己的手指,低头一看,原来是戒指还在上面。
这个戒指啊。
“原来结婚之初,这个戒指就预示了我们不合适,它这么大,都怪我不懂,亏我今天还巴巴得把它戴着,到底有什么用?”梅至说完,将戒指拿了下来,接着毫不犹豫的掷向了远处的灌木丛。
他不答应,她就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