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是我的错，当然了，主要是她的错，但我的错呢，错就错在没好好管教她，让她摆不清楚自己位置，在你面前张牙舞爪的，主要你们之前那事，我婚前就听说过了，但是……”

“但是你那时站在她那边的是吧？”梅至开口了。

温远阳认真的盯着她：“不是，我持观望态度。”

梅至扭开头，信他会有鬼。

“反正，以后你不愿意，我不会让她出现在你面前的，我帮你修理过她了。”

梅至又沈默了。

温远阳不在意，她听着就好。

“最后，关于陈励那事，是我不对。”他声音变轻了，语气里有掩藏不住的歉意，“我不想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也不会替他向你道歉。我们的感情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无需向任何人解释。但我确确实实让你受委屈了，这个要打要骂随你，我认。”温远阳捏紧梅至的手，可也没有人回应他。

“最最后，以后你有事一定要直接和我说，或者直接发泄出来就好了，别憋着，别哭成那样。”

他一直记得那晚的温度那么低，她一直哭，停不下来。

哭得他没有办法，又不能靠近，心像被架在火上烤。

“你说完了吗？”梅至一直不看他。

“还没，但下次再说，咱们上去吃饭吧。”他给梅至拿包，这么多天了，他回回过来，回回落空，每次都是问完就走了，今天终于能留下来吃饭了，和她一起。

他殷勤的将包从后座上捞回来，刚刚进车的时候他放过去，这会又是他拿回来。梅至包的拉链没拉，里面的文件一览无馀，温远阳无意间瞥到了申请表那三个字，他有点好奇，再仔细看看，他一把抽出。

工作调动申请表？

“这什么？”温远阳慌了。

梅至听见他问话，扭头看，见到那张表，她反问：“你不识字？”

“我当然识字，我的意思是……工作调动表？是你的？你要调到哪里去？”

“还没确定。”

“为了跟我离婚然后调走？”

老实说，梅至的心境跟刚下班那会不一样了，现在看着温远阳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存心想恶作剧下去。

“对。”她点头。

“梅至你……这是不可能的，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要调到哪里去？你能离开这个城市？”

梅至继续点头。

“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你告诉我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温远阳直接发疯，在车里胡言乱语。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离开，你不是孝顺的吗？连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老公都不要了？你在开玩笑吗？”

“这不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你要离开？你没良心？”

“你不是为了什么为了跟我离婚说要调走的吧？咱们有必要做到这份上吗？”

“有必要。”

“你没心没肺没良心！”

被说得五脏六腑少了一半的梅至，到下车了还在被身后人喋喋不休：

“你不能这样做，你太过分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吧！”

“梅至，你不能这样，对不起，我不该来找你的，我现在就走吧，过段时间再来找你。”

“你不留我吗？你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