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脑门上似乎也有点红肿,于是不免皱起眉头问他:“你这是怎么回事?出去一趟跟失了魂似的,站没站相人没人样的。”
谢灵谚心情又切换回刚刚的惊悚状态了,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他爸正在气头上呢,他要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的话,他爸爸指定得气上加气,认为他疯了。
“那个,我……”
谢父向来看不得儿子这个呜呜囔囔的丧气样,连句话都说不明白,看着就叫人心里来火,他索性站到窗前,打开窗户给自己透透气。
这不打开还好,一打开就看见自家车库门好大个窟窿,而逆子的车就停在窟窿面前,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简直气得要死,回身就想把兔崽子叫到自己身边好好训斥一番,谢灵谚看这个情况当机立断喊道:“这不怪我,我刹车失灵了,你看我脑门撞的,能捡回条小命就不错了。”
他拎着袋子的手擡起来指指自己的脑门,试图用苦肉计来迷惑他老父亲,从而今天饶他一命。
谢父气得无话可说,他只是觉得自己儿子蠢,可是没想到蠢到这个地步,这个时候了那手里拎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到家这么久了也不肯撒手。
“手上拎的什么?到家了不知道放下吗?”他气咻咻的吼。
谢灵谚低头一看,觉得死都死了,今天大不了豁出去了:“那个,是我妈从您柜子里拿的一套瓷器,给我相亲用的,准备送给人家女孩的,可……可惜……碎了。”
最后两个字他气若游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对面是长久的沈默,谢灵谚头都不敢擡了,但还是记得为自己辩解:“爸,您相信我,我不是故意摔坏您这套瓷器的,我就在车上好好放着,谁知道下车之后它们就碎了呢?那碎了之后人家女孩也没要,我只好拿回家里来了。”
他说完暗骂自己是蠢死了吗?这么套破瓷器碎了之后在路上扔了不就好了,还费死费活的带回家干嘛?真是脑子拎不清。
他打开那盒子给他爸看,里面本来就碎的碎片,经过他刚刚车库的那一撞,差点就要成碎粉了,全是细细碎碎的小片片。
他擡头瞄了一眼,他爸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沈来形容了……如果有什么东西是预示着暴风雨前奏的话,那必然是一道道气势汹汹的闪电了,现在他爸的眼神里就簇着这一道道闪电,谢灵谚甚至能看到已经发出蓝光了……
一只手空了,他看看自己左手,还有个袋子,他都忘了,这会子像突然想起来似的打开递给他爸,说:“爸,您消消气,吃点东西吧,这是我回来路上专门给您买的甜点。”
正当他准备献宝似的捧上那个糕点盒子,就见里面的糕点经过刚刚他车子的剧烈撞击,这会子已经变得一塌糊涂,奶油和蛋糕胚像是各过个的一样,随意的糊在包装盒的各个角落。
谢灵谚的脸裂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摆什么表情了,他连自己今晚的结局都不知道了。
外头春日正盛,下午的阳光均匀的洒落在这栋房子的各个角落,连带着被砸进去的凹陷,都被一层微光点缀,显得那坑又大又深。
本来寂静的房子里猛然传出来声“滚!”,声音之大,惊动了树上零星的几只鸟。
接着一个如同丧家之犬的人,连同他的两盒盒子,一起打包被赶出来了。
谢灵谚暗自惊叹还好自己跑得快,他爸这两年别看年龄上去了,这嗓门可是宝刀未老,一点不输年轻的时候,这一声吼得他耳朵都要聋了。
被家里赶出来,这是他没想到的,眼看着自己的车不能开了,谢灵谚干脆走出小区门口,打了辆车回到了平时的住处。
他有点迷信,这一天发生的两件事都不怎么对头,且越品越不对头,他觉着自己是不是被人诅咒了,哪天找大师帮自己算一算,给自己驱个霉。
他缩在自己屋子里几天没冒头,准确的说是没敢出来,怕自己又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等憋不住了想出来的时候,打电话问4s店自己的车修好了没,结果说没有,说车撞得比较严重,还得再等一段时间,再加上师傅家里又突然有事,耽搁了,这话说得谢灵谚更不敢出来了,生怕自己的晦气影响到别人。
剩下三人坐在阳台上,听见他这么神神叨叨的一顿说,皆是互相看了又看,脸上表情各自精彩。
“谢灵谚你没发什么隐疾吧?相处这么久了,我们从来没发现你有什么精神缺陷啊?”舒雨率先忍不住了,她说话直,于是她先开口。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