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跟着陈智虎回到赌馆,一路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里很昏暗,只有一盏黄灯一闪一闪的,显得气氛阴森森的,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味。
这里,就是陈智虎平时囚禁人的地方,很隐秘,哪怕有人死在里面,都不会有人发现。
不久前,江大山和江志航父子就被关在这里,每天就只有一碗饭和一杯水,只有潘翠珍过得舒服一些。
走下台阶,江毅就看到地下室的角落有一道黑影,正躺在地上,发出微弱的气息,正是老鼠。
“虎哥,虎哥……”
老鼠听到脚步声,发出嘶哑的声音,艰难爬起身,朝着陈智虎他们这边走来。
但他四肢被铁链绑着,刚跑出两步,就摔倒在地上。
江毅和猴子跟在陈智虎身后,走到老鼠的面前。
老鼠的模样非常凄惨,全身都是伤痕,鼻子还在冒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看就知道被折磨得不轻。
“虎哥,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老鼠抓住陈智虎的腿,哀声求饶道:“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放了我吧。”
说着,老鼠还不争气地掉下了眼泪,哭出声来。
“毅哥,我先出去。”
看到老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猴子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他虽然亲手杀过人,但这种场面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所以内心无法接受。
“滚!”
陈智虎低喝一声,嫌弃地把老鼠给踢开:“你背叛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
“虎哥,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被潘翠珍那个贱人蛊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鼠又像条狗一样爬回来,紧紧抓着陈智虎的腿,苦苦哀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就因为你个废物,害我没了信誉。”
陈智虎神情冷峻,丝毫没有心软:“我给你机会,那谁给我机会?我把你放了,以后谁都可以背叛我了。”
“虎哥,我给你跪下了,我给你磕头了……”
老鼠的左腿不便,但他还是强撑着跪在地上,给陈智虎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破了。
“滚,看见你我都嫌恶心。”
“要不是看你还剩点价值,我早就把你剁了喂狗。”
陈智虎又一脚把老鼠踹飞,随即不再理会他,看向江毅:“人就交给你处置了,你要杀要剐,都随便。”
在他眼中,老鼠的命,就跟一只蚂蚁差不多。
江毅从陈智虎身后站出来,满脸阴沉的盯着老鼠。
“江毅?”
老鼠脸色大变:“对不起,我不该放你二婶他们,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看到江毅,他还以为江毅是来取他性命的,急忙先向江毅求饶。
江毅没有回应他的话,冷冷地问道:“我二叔他们,是往哪跑的?”
“千云镇!”
老鼠没有迟疑,立刻回答:“那天晚上,我把江大山他们放了之后,就带着他们往千云镇跑。”
“因为那里不是虎哥的地盘,而且离白云镇很近。”
“但那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真的,我把他们送到千云镇,潘翠珍原本答应我的事,立马就反悔了。”
“江大山和他儿子把我狠狠打了一顿,之后他们就不知所踪。”
老鼠如实回答,没有隐瞒:“我原本也想跑,但被虎哥给抓回来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句假话,我也是受害者啊,都怪潘翠珍那个贱人把我骗了,不然我也不敢背叛虎哥。”
他把该知道的都一五一十说了,提到潘翠珍的时候,恨得直咬牙,生怕自己说错话,命就没了。
毕竟如果不是潘翠珍骗他,他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江毅面无表情地问出一句:“他们具体往哪跑了,你也不知道?”
老鼠连连摇头:“毅哥,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都被江大山父子打得爬不起来了。”
江毅感到有些失望,看这个样子,也没办法从老鼠嘴里再问出些什么。
“这狗杂碎已经没用了。”
陈智虎淡淡出声:“如果你没什么再问的,那我就把他给……”
说到这,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要,不要啊虎哥。”
老鼠惊恐不已:“别杀我,求求你了,不要杀我,只要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说完,空气中就弥漫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