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不要吓妈啊。”

虽然她极力压着伤口，但江志航胸口的血流得越来越多，江志航的上半身，已经全部被鲜血给浸湿了。

“妈，我，我……”

江志航瞪大双眼，想要开口说话，但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剧烈地咳嗽，每咳一下，都会吐出一口鲜血。

足以证明，江志航就要断气了。

看到这一幕，潘长河内心五味杂陈，不管怎么说，江志航都是他的亲侄子，看到江志航奄奄一息，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也感到十分伤感。

但他的内心又很平静，江毅有后手，他不觉得意外，如果江毅没有后手，才真的让他感到意外。

他心里的一颗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终于马上就能解脱了。

下一个中枪的人，就是他了吧。

“儿子，你不要吓妈，不要吓妈啊。”

潘翠珍嚎啕大哭，手里的枪都扔到了一边：“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妈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她颤颤巍巍地想要把江志航给扶起来，早就忘记要找江毅报仇了，她只想救活她的儿子。

“妈，我……噗！”

江志航紧紧抓着潘翠珍的手，一口鲜血吐在潘翠珍的脸上，接着脑袋一歪，眼睛不甘心地闭上，抓着潘翠珍的手也垂落下去，彻底没了生机。

“儿子，我的儿子啊！”

潘翠珍撕心裂肺地大喊，痛不欲生。

潘长河只能一声长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他们的命，垂死挣扎了这么久，也确实是活到头了。

毕竟，他们早就该死了。

陈智虎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眼下这种状况，已经不是他能改变的了。

他总不能插手，帮潘翠珍他们对付江毅吧，这样的话，那就是和江毅撕破脸。

万一江毅发起疯来，连他一起干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