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牛家二老的描述，陆方了解到，城里有一个“豹子帮”，每个月都跑出来打劫收税。

牛大爷家对面的张大脸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张大脸家和牛大爷家一样是猎户，靠着一手打猎手艺，在末世勉强存活，却要给豹子帮缴纳不轻的税收。

上个月，张大脸因为没凑足物资，被豹子帮的人入室抢劫，连房子也给点了。

张大脸心如死灰，用根绳子自缢于门口的枯树上。

最后还是牛大爷给他收尸，安葬在他家后山腰上。

陆方：“怪不得，我说您家养着几只野兔却不吃，原来是用来交税的。”

“哎”

牛大爷肉疼道：“每个月至少一头一百斤重的野猪，或者重量相当的其他猎物，我每天起早贪黑狩猎，能凑够数就谢天谢地了，哪还敢吃啊！”

大妈心里算了算，“看样子这个月到收税的时候了。”

果然，饭后不久，外头汽车引擎轰鸣，来了一波人。

领头的是个带针织帽的青年人，坐着一辆破旧的宝马车，出现在牛家大院门口。

“坏了，孙登那孙子来了！”牛大爷听到熟悉的动静说道。

“小陆啊，你进房间别出来，我来应付。”

“好，我知道了。”

陆方听话进房间守着陶佳佳，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

“来了来了。”

牛大爷走过院子，拉开复杂的门栓打开门，见到孙登一伙七人。

陆方撩开窗帘一个小角，见进来的孙登，他左耳打了两个耳钉，双手插兜，腰间隐约能见到手枪，一副混不吝模样。

早春寒气未消，开门的冷风吹的孙登缩缩脖子，不悦道：“我说老牛，你院子里头能不能别摆这么多捕兽夹，要是老子我哪天来不小心踩了，你赔的起吗？”

牛大爷只能打哈哈，“现在山里人少，野兽多，经常有溜进院的，这不是多给豹子帮的大家伙多捉猎物嘛～”

听到多捉猎物，孙登脸色才好些，现在帮派里有狩猎技术的，只有这个老牛，自己的老大钱豹，可全指着这点猎物开荤呢。

“行行行，把这个月的猎物交上来，老子急着回去交差！”

“好，你稍等，啊，我给你扛来。”

牛大爷绕过捕兽夹回屋子，把早就准备好的三只小野猪，再加几只兔子、野鸭，关在一只大铁笼子里一起推出来。

孙登带着小弟挨个抓出来掂了掂，“行，重量差不多，口味也丰富。”

牛大爷陪笑脸，“你们满意就好。”

他拍着牛大爷肩膀，语气故作深沉道：“下个月继续抓，也别每次都压着一百斤重量上交嘛～”

“老年人要勤快些，多抓一些，抓的多了我们老大亏待不了你！”

牛大爷苦道：“我年纪大了，真干不动了。”

孙登脸一拉，“你瞎说啥？老了？呵呵，骗谁呢？哎，就说你们这群老大爷，在以前哪个不是龙精虎猛啊。”

孙登掰着手指头：“能把不给你们让座的小伙子打进医院、每天早上五六点能在公园吼到天亮、敢横穿大马路碰瓷豪华轿车月入斗金……啧啧，这不都是你们干的吗，现在说不行了，谁信呢！”

牛大爷都快哭了，“这不是我干的啊，我都没进过几回城，我乡下人啊我！”

孙登和牛大爷还在掰扯，小弟忽然闻到一股香味。

“孙哥！”

“干嘛？”

“你闻到没有，肉味！”

孙登一闻，还真是浓烈的肉香，老牛不是说没多余猎物了吗？

他拉住牛大爷的衣领，怒道：“好啊老牛，一个还藏着好东西呢，走，进屋子瞧瞧去！”

小弟们架起牛大爷往屋里走。

牛大爷害怕不已，原来是老伴为了给陶佳佳补身子，正在土灶锅里熬鸡汤。

孙登进去一看，桌子上三副碗筷没收拾，意识到来人了，惊恐下掏出手枪，“好你个老牛，家里正招待客人呢，见到别人上酒菜，见到我们上咸菜，你个老东西不厚道啊！”

“给我搜，看看是什么大人物来了！”

小弟们拔枪拿刀，四散而开，搜查可疑之人。

一下子就见到侧屋的陆方二人。

“大哥，屋里有俩人！”

“让我看看！”

孙登和陆方四目相对。

见陆方年轻，脸上笑呵呵，一看就是好欺负的老实人。

他放松警惕，不屑道：“小子什么人？”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