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砸,许多被迷惑的村民清醒。
“我这是怎么了?”
“好疼,什么东西压我?”
“啊,这俩老头是谁?”
……
陈允廉两手颤抖,“陈媛……你不是陈媛,你是谁?”
陈媛咯咯一笑,“我是我,没错,只是恰巧发生一点变化,有了点能力罢了~”
陈村长更怒了,手不停点着高空的陈媛,“好好,我不管你发生什么变化,我问你为何残害同族,他们都是你亲人啊!”
陶佳佳转头问:“陆哥,这怎么回事?”
陆方摇头,“不知道怎么内讧,咱们别管,等他们出了个结果再说,暂且后退。”
“明白。”
两人默默后退,若即若离瞧着村里内斗,对陆方几人来说,只要那颗蛇眼珠子没脱离现场,无须干涉他人家务事。
“亲人?”
村长提到亲人这词,反倒激起陈媛愤怒。
“什么狗屁亲人!”
她微微昂首,眼神极其不屑,道:“你们害死了我父母,还好意思跟我提亲人?”
又嗤笑道:“坑害亲人不是咱们村子的传统吗?”
“陈媛,你放屁!”暴脾气的陈山峰怒斥道,“你父母是因病而死,几时成了我们坑害了?”
陈媛没被辱骂激怒,只说:“让村长说,陈叔你说说,怎么死的?”
陈媛家的日子是村里过得最苦的,可偏偏陈媛最争气,一路从小学读到大学,成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身为女孩子,哪怕不能光宗耀祖,也能改善自家在村里的地位。
直到她某个暑假回家,发现父母尽丧,悲痛不已的她询问村民缘由,却一个个支支吾吾,闪烁其词,只说得病而死,尽管陈媛不信,最后也不了了之。
陈允廉眼神闪动,“那时村里发生怪病,好些村民病死,你父母没能幸免,你为何不信呢?”
陈媛冷笑:“一直以来,村里时常爆发怪病我清楚,我学医也是因此,可为何别人病死是土葬,我父母死了却要被烧成灰火葬了?”
陈允廉闻言低头,不知如何回答。
“你当我跟你们这群蠢货一样没脑子?”陈媛继续说道,“你们去我家行凶作恶都不知道清理现场,门上的抓痕怎么来的!”
底下几个上年纪的老人试着说道:“小媛啊,事都过去了,干啥还要刨根问底自取烦恼呢?”
“是啊是啊,都过去的事了。”
“算了吧。”
陈媛闭眼,沉默摇头,“你们没救了,跟你们这种人讲道理,倒显得我犯蠢。”
她睁开眼睛,眼中流露恨意,又全白,底下不慎注视她的人,无论男女老少,中招被控。
“你们喜欢自相残杀,那今天就杀个够!”
悬浮半空的陈媛在月夜下散发一种奇异光辉,所有被她精神控制之人,如同机器,纷纷扑杀身边同族。
“啊!”
他们有刀用刀,无刀用手,手口并用,撕咬同族脖颈,一时间惨叫连连,血肉横飞。
远处看戏的陆方打开夜魔瞳观察。
在他的视野中,这些村民的身体内大多被种下某种印记,经由陈媛的瞳术激活,达成控制。
估计她是利用村医的身份便利,趁机给看病的村民埋雷,这个计划看来酝酿了很久。
……
“咯咯咯咯,陈叔,你的同族都疯了,你该怎么办?”陈媛抱胸笑道。
陈允廉等清醒的村民焦急不已,一面是发狂的同族当面行凶,一面是手足无措的村民,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祁小虎站在一旁,并没有人攻击他,很明显是陈媛特意关照的结果。
他茫然无措,抬头问道:“媛姐,这是怎么了!”
陈媛向投去目光,或许是有相同的遭遇,她对祁小虎向来关照。
她笑道:“小虎,你爸妈死后,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你很清楚,姐姐我在是给你报仇啊。”
“可是,可是……”
祁小虎无言以对。
村民将丧尸灾变的责任全怪罪到他家头上,几乎所有人对他怀着敌意。
“擒贼擒王,制服陈媛!”
陈允廉命令村卫出重手压制被控的村民,一边让陈山峰等大刀队成员,攻击主使陈媛。
“大家伙助我!”
三个村卫双手重叠膝前,陈山峰手持大刀,一脸踏上,三人合力抬升,陈山峰一跃而起,举刀怒喝:
“陈媛给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