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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恣意笑着,直勾勾地望着简殊,高声同门外的人喊道:“我们不吃了,餐撤走吧。”
门外的人显然也措手不及,但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餐车轮子滚动,渐行渐远的声音。
祝风等不及了,她用脚挂住简殊的小腿,暧昧地蹭着。
“简老师,进房间吧。”
她与他耳鬓厮磨,然后看着简殊的喉结动了下,耳朵变得通红。
他还有一丝理智:“确定不吃饭吗?不饿?”
祝风好似一个魅惑的妖精,她仰头,轻轻舔了一口简殊的喉结,然后亲在了简殊的下巴上。
“但是我不想吃饭,我想吃你。”
简殊脑海里那根理性的弦崩塌了,他的眼神霎时变得炽热,欲望的火光不停跃动,最终将他们点燃,他欣然接受她的邀请,呼吸拂过她的肩颈,滚烫的吻落在她的锁骨。
颈间的钻石项链被祝风自己解开,挂在门把手上,耳坠有一只掉在地上,另一只不知掉进谁的衣服里。
简殊的白t恤被丢在玄关,祝风繁覆的礼服被撕开,遗落在卧室房门口。而卧室之内,一片旖旎。
年轻的男女在爱欲中沈沦陷落,如一艘巨轮,沿河道驶入山峦腹地,翻涌,喘息,他的手紧紧扣住她的,脉搏与脉搏之间竞相跳动,无边的快乐,无尽的亲密。
无数的吻。
无言的我爱你。
温热的水滴落在床单上,是汗还是其他?
“简殊?”
起伏之间,她问他。
“简殊,如果到达终点那天,天气没有如愿放晴呢?”
“那就祝风烈烈如火,我会沐风高歌,永远做风的追随者。”
窗外,香江还是肃杀寒冬。
但在这个房间里,春天已经到来了。
*
第二天上午,祝风醒来,目之所及,床上,落地窗边,梳妆台上,衣帽间门口,浴室,全是一片狼藉。
地上凌乱散落的衣服首饰,房间里弥漫的气息,都在向她展示着昨夜的荒唐。
祝风忽然生出一种酒后乱性的既视感,明明她昨夜是清醒的。
她不愿面对,正想就此长睡过去,挎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突然动了。
身后的人开始亲吻祝风赤裸的背,她怕痒,稍稍躲开,简殊就一把将她捞进自己怀里。
“早安,祝小姐。”
祝风笑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笑,只是在这个当下觉得很幸福。
有人对她说早安,晚安,点一盏灯等她回家,在亲密事后依旧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于是,一种肤浅细碎的幸福感,在这个早晨油然而生。
她转头,看见一个仍睡眼惺忪的简殊。
“早安,简老师。”她说。
简殊在祝风额头印下一个早安吻,另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腰。
“怎么样,还疼吗?”昨夜她闹着腰酸,不肯继续,他才偃旗息鼓。
祝风脸热,推开他的手。
“你该去机场了。”
想到又要离别,简殊长叹一声,将头埋在祝风颈窝。
“真想罢工啊!”
祝风眉眼含笑,正要调侃简殊什么,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