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不见了!”来禀告的是恒夜的近侍周翺。今早起来,临昭迟迟未来请安,恒夜连早饭也没用,就坐在池子边懒洋洋地喂鱼,等着周翺去找那小孩过来。
男人闻言,手中鱼食不受控制地撒了一点,干脆一把全丢进了池子里,引得鱼儿密密麻麻地涌来争食。
“房里少了什么?”
“一些玉饰配件。”
“带几个人去城里说一声,凡是拿到恒夜玉饰的,都过来,我们双倍钱赎回。”恒夜的玉饰是有特定标记的,但他从没告诉过临昭。
周翺领命:“是。”
恒夜坐落在沧澜城郊,男人推测,临昭半夜离开,必然只能往城里方向去,若要离开,只能从恒夜的反方向走,他又不识路,中午之前到城门都难。
这么点本事,就学会离家出走了 。
男人冷笑一声,却马上反应过来不对,他竟然觉得临昭是离家出走,这个地方,竟然是家?岂不是更可笑?
中午,男人在沧澜城门截到临昭。临昭一见先生,脸色“唰”一下白了,掉头就跑。可是他那个屁股,哪里还跑得动?不过两步,就被先生揪住领子,整个儿提了起来。
临昭想不通,为什么先生看着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但是收拾他的时候却那么厉害?
但是他觉得,想这个不如想想今天先生会用什么打自己。
男人施展轻功,抱着临昭一路回了恒夜。一进院子,临昭便被猛然摔下,屁股朝地,眼泪立刻涌了上来。
“周翺!”
周翺立刻上前等待吩咐。男人背对着孩子,冷声道:“拿荆木杖来。”
地上的临昭一听,整个傻掉,他本来以为最重也就是藤鞭,怎么,怎么要用荆木杖?周翺也颇为迟疑:“恒夜先生,小公子才十二岁,荆木杖恐怕,太重了。”
“周翺,你的话很多。”
周翺立刻噤声,但却不动。
“很好,”男人轻轻一瞥,“我的话不管用了。”
“属下不敢!”周翺立刻跪下,临昭年纪小,可能不知道先生什么来头,但是周翺跟了他十几年,见过他杀人如麻的时候,江湖间流传“恒夜一出即恒夜”,恒夜先生要杀的人从来没有逃出生天的,只是后来有了临昭,这个魔头,竟然渐渐的,不杀人了。
“周翺,不要让我话说两遍。”
周翺无法,只得应声:“是。”随后无奈地退下,去让人拿荆木杖。
临昭还瘫在地上,他腿软,站不起来。他知道,先生要罚的,他从来逃不掉,可是他害怕,也委屈:“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吗?”
“我从不想听废话。”男人双唇轻启,目光如霜。